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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女向
※鲶尾藤四郎x女审神者
※前期有三角修罗场表现,不适者慎
※仍然私设多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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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歌 @少女と秋水。
图/vie @花は永遠に。
《未来之日》其之二:冬之章
《冬末未至》【一:あと少し、届かない】
(1)
这是一个寻常的清晨,七点半的寒意倒是比闹钟更加恼人。
除了在坐起身时小小地打了个寒噤之外,九重雪并无“多余”的动作,沉默着洗漱、穿戴。
银白的宽大帽檐遮住了雪色的短发,厚重的刘海则掩去了无甚神采的眸子。
打理完毕后,礼貌的叩门声适时响起。
“主,早上好。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哦。”
隔着一层障子门,少年清爽的呼唤让她微怔。
少女上前,轻轻推开了门,继而双手垂下,在前交握。视线微一触及那跃着薄光的紫色,便急忙错开。雪点了点头,自喉中挤出了回应:“……嗯,早上好。谢谢你。”
对此,黑发少年只是轻笑置之:“您太客气啦。”
若是说这寻常之中有什么不寻常的话——
“哟,主、鲶尾,早上好啊~”
那就非这个突然从旁蹿出、笑容粲然的银发青年莫属了。
无关严冬,无关早晚,只要有他在,九重雪便会下意识地扬起嘴角。
“早上好,鹤丸先生。今天真早呢。”
“嗳,老人家偶尔也得早起嘛。”
稀松平常的问候,一如既往的语气。少女一扫方才冷硬的举动,双颊浮出了醉人的酡红,眸中闪烁着星点光芒。
唯有少年不知为何,突然沉默。
吃罢早饭便应该准备出战了,立于大门前,九重雪拢了拢身上外套。
“主,一路顺风,注意安全哦。”
听闻背后传来的男声,扯着外套的手动作一滞。她微微偏过头去,余光打量着银发青年挥手的动作,不由得小小地笑了开来。
“……嗯。”
“主,该出发了。”
耳畔落入的少年声线突兀僵硬了不少。
“啊,嗯……走吧。”
雪眨了眨眼,有些迷茫地瞥过鲶尾线条僵硬的侧颜。
鲶尾藤四郎是她锻出来的第一把刀,也是唯一一个不会被她的结界所排斥的付丧神。
作为近侍时,他是她的得力助手,恰到好处地补足了她不善和人交流的缺陷。本丸里除了鹤丸国永外均是少年和孩童,虽说她不会害怕,但也不会有过多的交流。
在这群刀剑男子们的眼里看来,她或许人如其名,是覆盖在整个本丸的第一场大雪。
若是如此比喻的话,鲶尾藤四郎大抵便是第一缕拨云见日的阳光也说不定。爽朗的笑容,积极的态度——他有着一切她不具备的东西。
因此,她才不敢过多和他接触吧。
雪接触阳光,会融化的。渐渐流失自我,化作水,化作雾,最后消失不见。
杀伐之气裹着尘沙向她涌来。
偌大的战场上,明明只有敌我两支队伍,却好似千军万马,奔腾咆哮。
娇小的少女并无怯懦退缩之意。双脚微微分开,站稳之后,她镇定地抬起了素白的手臂。
沉睡的力量一瞬被唤醒。那些流窜于四肢百骸的、寄宿于血液之中的灵力,听从了主人的召唤,齐刷刷地汇聚而来,细流成海。
杀意与刀光争鸣。魑魅魍魉呼号着乘风驾到。残存于战场上的气息附着了上去,混沌的黑影愈发逼近。
这时,漫天迷眼的昏黄色之中,一瓣菱雪忽然而至。
纯白、纯洁、纯粹得不似人间之物。
紧接着,巨大的半圆形罩壁以肉眼不可视的速度围住了少女的队伍。银白色的煌辉清冷,在壁面上熠熠闪烁。乍一看十分脆弱,然而眼前敌人的刀剑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任由早已丧失心智的怪物们砍、劈、砸、撞,九重雪面不改色,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
“……上!”
踩过审神者的信号,银弧劈开了障人眼目的昏黄。
虹光四溅。
(2)
一般说来,制作刀装是近侍的职责。可对于鲶尾藤四郎来说,这会稍微变得不太一样。
金灿灿的圆球带着金属特有的质感,被小心置于掌上。少女神色肃然,捧着手中的刀装,蹙眉闭目似是沉思。旋即,随着几不可闻的一声脆响,刀装表面覆上了一层薄冰般的保护膜——即九重雪最擅长的,结界。
装备刀装的目的本就是保护刀剑男子,审神者却不吝自己珍贵的力量,在刀装上再加保护,足见她的重视。
而鲶尾藤四郎所不知的是,这其实也代表着少女的恐惧。
是的,恐惧——对自身,对外界,以及,对即将到来的未知。
她抿了抿唇,错开了鲶尾的注视,轻声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是您。”少年笃定地笑,“大家都很感谢您不辞辛劳地为刀装加结界哪,主。”
阳光总是喜欢趁她措手不及,普照大地。少女缩了缩肩,摇了摇头,再不说话。
“那我就拿下去发给大家啦,主?”
“……嗯——啊,等、等等……!”
转折号的空隙间,她忽的想起了什么,情急之下拽过了鲶尾的衣角。他狐疑地转头看她,她便又吓得赶忙放开手,一个劲儿地摇头,支支吾吾半晌才憋出了话来:
“……别……”
“……别?”他不解地倾头。
“……别、别忘了给鹤丸先生!”
“……”
涨得面红耳赤的少女哪里还顾得上注意少年的变化,匆忙道过谢后便慌不择路地夺门而出。跑过转角才终于停了下来,她轻轻喘着气,恍惚间想起了今早和银发青年之间的对话,笑意便从心底慢慢攀上了唇角。
即便是那样寻常的对话,对她来说,也有如天赐。
少女伸手压上了怦怦跳动的心脏处,反复确认着自己的心情。
他是她的星。是她身处黑暗时唯一可及的,那颗星。
那黑暗浓稠、混沌,足以致命,可他的背影那么可靠,形如神祇。
仿佛他来,只为拯救她。
歇了半晌,终于平复了心境,九重雪理了理宽大的衣帽,略略垂下头去,按照原路返回。
哪知还未走出几步,现实便又强迫她停了下来。
交谈声。两方皆是熟悉的声音。其中一方更是深刻心中、无法抹灭的——
“那孩子的眼睛里没有神采。”
那个声音这样说道。
“大概是迷失了……不,或许说‘失去’比较好吧。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三分兴致,五分笃定。一分踌躇,一分担心。
少女突然失声,下意识地绞着双手。那幅画面骤然强制性地闯了进来,在她的脑海里展开——
如雪白衣,斑斑血迹。
住手……
银刃贯穿心脏,他猛然大张的双目散去了最后的光。
不要……
冷硬的泥土上,遍布铁锈的碎片尚带余温。
不要……!!!
“——不能守护任何事物的能力,又有什么存在意义呢。”
住嘴!!住嘴!!住嘴!!
“……主?”
少年的声音刹那淌进,仿佛阳光重回。她无言地拽住了鲶尾的衣袖,死死地埋下了头。
这一刻只剩感激。
(3)
对鲶尾藤四郎来说,该如何定义审神者呢?少年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来到这本丸以后,他只知审神者便是“审神者”。
可,如果抛开这个固有定义呢?
“……鲶尾。”
骨喰藤四郎的声音清冷地敲着理智。
“——嗳?”少年茫然出声。
“手,停了。”
“哇……啊,抱歉!刚、刚才有点出神……”
黑发少年赶忙继续扫地。竹帚摩擦地面时单调的沙沙声,被冬日寒意冻得生硬刺耳。
白发男孩瞥过他,微微抿唇。
“很少见呢……”接收到鲶尾迷惑的目光,顿了顿,骨喰轻轻错开了视线,“我说你。发呆,很少见。”
浑然不觉地挠了挠头,鲶尾藤四郎苦笑道:“是吗……我倒觉得骨喰发出感叹也很少见呀。”
所以这算是彼此彼此——他一本正经地岔开了话题。
那双羽灰的双眸迅速落下了什么。骨喰动了动手中的扫帚,歪了歪头。
“近侍,还适应么?”
“嗯。”
这次回答得很干脆。
虽然老是被审神者躲来躲去的有些郁郁寡欢,对鹤丸国永也总觉得无法真正熟络起来……
“总体来说,很不错。”
毕竟船到桥头自然直嘛。黑发少年笑得一派清爽。
“……那就好。”
白发少年亦微微扬了唇。
稍显笨拙的对话悄悄落在了常青树间,化作一滴透亮的露水,折射出了清晨忽然柔暖的阳光。
即便如此,友谊的小船说翻还是会翻。当然,鲶尾藤四郎甚至连“自己和审神者之间是否存在友谊的小船”都不清楚。
出战时,交战点之间会隔有一小段路程。审神者的队伍里皆是脇差或短刀,孩童模样的刀剑男子们总是很快地混熟扎堆,彼此嬉闹好不欢乐。作为近侍的鲶尾则依旧沉默地和审神者并肩而行,不时瞥过审神者的侧颜,雪色短发和宽大的帽檐遮过了少女的表情。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望无际的原野上。路边的绒草则摇曳着细幼的身躯。不时风过。
少年想了想,终于开口道:“主,我能问一个问题么?”
审神者并未回过头,片刻后,极轻的回答被欢闹声盖了过去。
“……嗯。什么?”
他忽然颇有些不自在,只好挠了挠脸,让声音尽量平静下来。
“您为什么……不让鹤丸国永出战呢?这些战场对伤害较弱的短刀不利,但若是太刀级别出战的话,练级也会比现在快上许多……”
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那一刻,映入少年眸中的审神者,流露出了他从未见过的神色。
“即便不让鹤丸先生出战,以我的能力也足够保护你们。而且我……约定好了——绝不会,再度失去他。”
未曾被厚重刘海所掩去的那一只眼眸里,宿着坚定而纯粹的光芒。
脆弱的小船甚至还未刻上“友谊”二字,便因为触上了一块名为“鹤丸国永”的巨大礁石,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鲶尾藤四郎放弃了回应,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实在太过艰难。
唉……看来现在要和那个人搞好关系,果然是不可能的事啊。少年心境复杂地想道。
(4)
——又被她逃了。
黑发少年看向掌心,精致的圆球泛着金属的冷光,浸入了冬日干燥的空气。
不对,应该是,她又擅自逃了。
审神者一直都是这样:一边说着“别忘了给鹤丸先生”,一边像只小白兔似的在雪地里转瞬便失去了踪影。啊,兔子或许也没她那般身手矫健。
鲶尾藤四郎不由苦笑起来,捏了捏手里的刀装,圆滑的质感竟然也会让他感觉膈应得慌。
没办法。他只是区区一个近侍,无法捉住审神者,更无法像猎人那样设下陷阱等待上钩。无奈地耸耸肩,少年踏过寒冷的气息,皮鞋鞋跟在冷硬的木板上踩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旋即停了下来。
现实总是喜欢乐此不疲地捉弄人,最不想见谁就最容易碰见谁,偏偏这满腔闷气还无法投掷出去,只好哑巴吃黄连——鲶尾索性换下了平日里的笑脸,拧着眉迎了上去。
“喔,鲶尾啊。”反倒是来人先笑了。
一如既往的声线挥去了些许沉闷的气氛。
可恨的身高差使得他不得不微微抬头,直直对上那双满是狡黠的金眸。他只好笨拙地学着审神者的动作,偏过头去,伸出手来,硬邦邦地倒起了豆子:
“这是鹤丸你的刀装。”
“啊,这还真是谢谢了。”青年毫不诧异地接过来,掂了掂,笑嘻嘻地揣进了袖子里:“记得替我跟主说一声‘谢谢’哪。”
明明是因为主,你才没法临阵杀敌,空备刀装又有何用?拼命咽下了差点冲出口的辛辣指摘,鲶尾梗着脖子点了点头,又想起了那个娇小的身影——这若是审神者亲自在场的话,她八成会高兴得双颊绯红、双眸发亮吧。偏偏只在鹤丸国永的面前展露出那么多的表情……真是偏心。
然而,那个鹤丸国永的声音就这么轻轻地落入了耳畔。
“你啊,可得好好保护她呢。”
——不同于以往的轻佻、调笑和愉悦。
男人似是在陈述着事实,袅如轻烟的语调却奇异地透露出了独属于年长者的漫长岁月。
“……嗳?”鲶尾藤四郎茫然地张了张口。
“那个小姑娘的眼里时常是没有我的——啊,或许这样说比较贴切吧,”他伸手指了指自己,“她呀,注视的其实并不是我,而是……比我更遥远的存在。”
“……你究竟想说什么?”
“哈哈哈,别急嘛。我的意思是,那孩子啊,眼里没有光。大概是迷失了……不,或许说‘失去’比较好吧。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青年不疾不徐地说道。
“……”他愣了愣,而后迅速回过神来,撇撇嘴,“谢谢忠告和照拂。”
虽然十分多余——又忍不住小声念道。
“哇,你莫不是……在吃醋?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鲶尾藤四郎的表情有一瞬的断电。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失礼了!!”
仓皇离去的背影只能用“落荒而逃”来形容。
……等等他又没吃败仗!!只是交个刀装而已为什么会演变成打仗?!很奇怪好不好?再说什么叫吃醋,他不过是,担心……担心审神者而已……
碎碎念的小尾巴还未被风揉碎,鲶尾藤四郎便在转角处撞见了审神者。
“……主?”他疑惑出声。
少女如梦方醒,拼命抓住了他的衣袖,随后死死地埋下头去,似是想就此躲进他带来的阴影之中。
“一会……一会儿就好……”
从喉中挤出的声音细而轻,脆弱得不堪一击。
少年僵硬了背脊,踌躇着伸出手去,终究无法触及那颤抖着的,泛白指节。
近在咫尺,远隔天涯。
【待续】
※后记
下注啦下注啦买定离手,下章谁会赢下修罗场【很大误
于是一看快400fo了,作为纪念搞个什么活动好呢_(:з」∠)_
或者说如果搞一个四季系列相关的问答互动贴会有人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