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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处员主线其二-相违之愿】·上

❀企划文 #时之政府特处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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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顾 :【特处员初任务-前路无亮】·上【特处员初任务-前路无亮】·下 【特处员主线其一-暗兆】


特处员主线剧情二:【相违之愿】


【开幕】

 

深夜的东京街头仍然繁华,璀璨夺目的霓虹灯模糊着眼前的景色;四周是人群的喧杂,传入耳中的尽是分不出来头的声音。被一成不变的日常麻木的人们并没有注意到,从毫不起眼的黑暗当中伸出的利爪正要把他们所熟悉的一切撕裂成碎片。

 

*

 

“咳…哈啊、哈啊、哈啊”

暗巷中传来急促的呼吸声,一个瘦弱的人影飞速地奔跑着,仿佛正在逃离着正在窥视自己性命的危险。忽然,人影停下了脚步,单手支撑着身边的砖墙,回头看向了身后的黑暗。看似只有一片漆黑的暗巷在那个人影的眼里似乎并非如此。只见他瞬时变得一面惊恐,慌忙撒开了脚步就要跑去。此刻从黑暗中冷不防地闪过了一丝夹带着凌厉杀气的冷光,径直朝着身影的方向飞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他愣了一刻,尽管身手敏捷地躲过了直击,仍然被那不见影的暗器划伤了肢体的一部分。

 

他捂住了血流如注的小腿,意识到再也无法奔跑之后忽然就跌坐在水泥地上。绝望的眼神凝视着一步步正在朝自己逼近的黑暗,从那当中伸出的利爪轮廓逐渐地变的清晰起来。

 

——啊啊、这是要,把我吞噬了吧。

 

【其一】

 

“请让让…麻烦让一下…啊!那边的,凶案现场严禁摄影!”

 

娇小的年轻女子十分吃劲地挤过了密密实实的人群,钻过了鲜黄的警戒线后顺手回头遮住了一旁记者的相机摄像头。

 

“卯、卯积先生!对不起我迟到了。” 女子抹了一把她湿漉漉的刘海,朝早已到达了凶案现场的上司说道。

 

“哦哦——利寿川大检察官的千金终于驾到了啊。” 中年男性把弄着手上的橡胶手套,背对着利寿川心阳蹲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说道。

 

“请不要戏弄我了。今早是因为堵车才迟到…,呃。” 

利寿川心阳眼角的余光扫视到被上司挡住了一部分的受害者尸体,喉头顿时涌上了一股异物感,猛地合上了双眼。

 

“怎么了,尸体对于大小姐来说还是太刺激了?” 上司的卯积一边仔细观察着受害者的四周,以调侃的腔调说着。

 

“我…我没事…毕竟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四起了。” 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她方才能够直视眼前的惨状。

 

眼前是一片惨烈的猩红,暗巷两边的墙上被溅上大量的血液,发出着阵阵刺鼻的血腥。顺着地面的方向看去,受害者身首异处的遗体赫然映入眼中。从被染红的残破衣料勉强能够判断受害者是一个流浪汉,而从手臂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难看出那是个瘾君子。然而关于遗体的身份线索也到此为止了——脸部和下身的大部分已经缺失,而断口处则是血肉模糊。

 

仿佛被猛兽啃食了一般。

 

“身首异处,肢体和颈部以上有被啃食的迹象。…他娘的,到底是个怎样的鬼玩意才能在新宿的街头干出这种事来还完全没有目击证人。”卯积烦躁地啧了一声,咽下一口唾沫。

 

“这次也没有目击证人吗?” 心阳问道,从遗体上移开了视线。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别说证人了,证据没有不说,连凶器都没有眉目。” 中年男人摆了摆手,说道。

 

“如此不科学的事情真的可能会发生吗?” 

“法医也说了,身上各处大动脉被咬破,失血过多休克后被啃食了身体,咬痕都是生前造成的。”

 

“可是大动脉破裂到失血死亡之间的时间那么短,怎么可能在受害者身上造成这么多的伤害……?这、不科学啊?” 女子似乎陷入了混乱,语调开始加速起来,本人却丝毫没有发现。

“除非是一大群野兽同时撕咬吧……可是这样的话没有证人这一点就说不通了。”

“怎,怎么可能呢……”

 

“所以这案子才会被甩到我们头上啊,利寿川。” 卯积深深地叹了口气,摘下了手上血淋淋的橡胶手套。

“……” 听罢,心阳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新宿警署搜查五课特殊事件对应小组是这个两人小组对外的正式名称。而事实上只是一个形如虚设的部门,简单来说就是为了对应公众被设立的,针对最近几个月无法解释的神秘可疑重大案件的公关手段。一言蔽之,只是为了敷衍公众的部门——毕竟这些毫无证据和证人,近乎灵异一般案件,至今完全没有任何眉目,侦破更可谓是天方夜谭。

 

“卯积先生,难不成这一连的离奇凶案都是疗养院爆炸事件的升级…”

 

“利寿川,你会混乱我也理解。但是我们站在这个立场上能够做到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唯有等'那边世界'的人解决一切。而我们,只能为了市民的安宁继续说谎。”

 

“可是…!” 女子不甘地咬了咬下唇,似乎并不想按照上司的话完全撒手不管。作为一个检察官的独生女,她并不能够忍受没法为受害者尽任何的力量。

 

“利寿川。上司命令,不许过度深入案件的调查——虽然我也不觉得你能查到什么…如果你不打算搭上性命的话。”

 

“…如果您这么说的话,我也无话可说。”她垂下双肩,无力地松开了身体两侧的双拳。

 

她深深垂下眼眸,视线漫不经心地往警戒线外的人群透去——直到一个显眼的金发身影把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线索,有了。”

说罢,她迈开脚步往着警戒线外走去。

 

*

 

“…所以,你就找上门来了?”

 

利寿川心阳大字型地堵在月见里咏的事务所门前,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瞪着眼前一脸茫然的金发年轻男人。鬼知道她现在已经想一个过肩摔把他丢出去了,不要问为什么,因为他一副装不知道的表情特别欠打。

 

“今天的谋杀案!每次每次都出现在现场,您肯定知道一些内情的,不要装傻,不然我要动用警力了。” 她鼓起了腮帮子,一副我很凶.jpg的样子试图唬眼前那个神棍一下。然而…

 

“啊——所以说我真的只是路过,什么都不知道啊。顺带一提,松鼠就算再怎么装凶都只是一只松鼠,别装了,不可爱。”  月见里咏说道,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好,性骚扰警务人员,现场逮捕。” 终于到了忍耐极限的心阳摸出身后的手铐,就要铐到他的手腕之上——

 

“咏…?有客人吗?需要我回避么。”

 

纠缠良久的两人被那银铃般清脆澄澈的声音吸引过去,唰唰地同时回过了头。

 

然后利寿川心阳又再次对眼前那个神秘的青年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

 

青年的身后忽然出现的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娇小些许,乖巧无比的少女。精致得有如天造的容颜之上那双琥珀一般的眼眸尤其透澈美丽。过腰的樱色秀发烂漫得就像三月的樱花,自然地垂落在肩头。如果要用一番话来形容的话——那是大概是落入凡尘的精灵吧,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啊——没事没事,小弥生你就休息着吧。今晚还需要你的帮助呢。” 咏回过头去,柔声朝身后的少女说道。

 

话音落下,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又静静地消失在了事务所的深处。

 

“什、什么事情。该不会又要出去招摇撞骗吧…!” 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心阳瞪圆了她湛蓝的杏眼,慌忙开口问道。

 

“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咏俊俏的容颜上露出一个微笑,一笔就带过了心阳的疑问。

 

“你——!”

 

“好好好,大包平送客啦——” 青年回过头去,大声呼唤着自己的搭档。

 

“有什么问题他会回答你的,所以今天就请到此为止吧。” 月见里咏脸上的笑容由始至终都没有变化过丝毫,一点都不难看出他有所隐瞒。而且毋庸置疑,他知道着利寿川心阳这一刻想知道的所有情报。

 

“…我不会放弃的。”

“是这样吗。” 青年脸色的神色变得严肃,而下一瞬又变回了那副营业笑容。

 

“利寿川小姐,既然如此就让我忠告一句吧。…请不要过分深入您不应该插手的事物,这对您没益处的。俗话有云,好奇害死猫啊。请您多加自爱。”

“…不用您担心。不过,还是多谢您的忠告。”

 

女子凝视着青年那双完全没有任何笑意的石榴红色眼眸,背上悄无声息地攀上了一股恶寒。

这个人身上,绝对隐藏着这一连串神秘事件的真相——那还有什么理由,放弃追求自己想要的答案呢。

 

那是从这一刻开始,不停萦绕在利寿川心阳脑里的唯一想法。

 

【其二】

 

时间追溯到前一天。

 

“——咏,你怎么又捡奇怪的东西回家了。” 

红发的付丧神上下打量着眼前比他矮小不少的少女,锐利的视线投向了自己的契约者。

 

“不是奇怪的东西,是缘大小姐交托给我的贵客。” 青年轻松地说着,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净扯淡!这丫头跟我一样是刀剑的本灵难道我看不出来吗!老实说你是哪里捡来的?”

 

“好好好,二哈平乖别生气。最帅最强最美的刀当然是古备前派包平杰作国宝大包平啦,消消气消消气。我的宠w…咳咳,搭档刀只有你呀,别吃醋嘛。”

“哼,还算你识货…呸,才不是吃醋!所以说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意识到自己又被搭档牵着鼻子走,大包平猛地回过神来继续质问道。

 

“…肃清者。”

一直静静地坐在一旁的少女终于出声,抬起了下垂已久的双眼。

 

“肃清者?刀剑付丧神本灵能够担当的吗?” 大包平皱起了眉头,问道。

“她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缘大小姐才让我照看着她,好让她完成这次出差任务。总之她就是来帮我们处理这次任务的,不用警戒她。” 咏说着,朝少女抛了个疑似媚眼的眼神。“所以,跟我们好好相处吧,小弥生?”

 

“你丫倒是别一副很明显想撩妹的样子啊……” 大包平没好气地吐槽着,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

当事人的少女只是茫然地歪了歪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月见里咏话中的含义。

 

青年吐了吐舌头,似乎察觉到这个小仙女用一般的套路是撩不动的。

 

 

“好了,话归正题。这阵子发生在东京各地的溯行军袭击一般人事件已经成为大骚动了。” 

 

月见里咏和弥生围着公寓客厅的茶几,神色凝重地看着地图上一个一个代表事件现场的红色标记。一个,两个三个…数着数着似乎也有点于心不忍,于是移开了视线。

 

“时空裂缝的位置找到了吗。” 少女静静说着,问道。

 

“嗯,岚山的神子殿下已经定位到主要的出入口了。不过还有其他不计其数的小裂缝需要处理,封闭大裂缝之前需要先清理完已经渗透进入现世的溯行军。” 金发青年低头说着,在地图上池袋和新宿一带的地方画上了一个红圈。

 

“这边是离我们最近的大裂缝,以这个裂缝为中心点清除敌军以及封闭这一带的漏洞。”

 

“…由我负责吗?” 少女眨了眨眼,颌首道。

“嘛…缘大小姐的吩咐确实是这样。” 月见里咏瞥了一眼正在看电视的大包平,又看向樱发少女。“我跟你搭档。除了你需要支援其他特处员的时间以外,我都会跟你在一起。大包平身为刀剑付丧神的本灵,一个人对付溯行军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我一个人也能行啊?”少女歪了歪头,茫然地说道。

“嗯——我并不是担心你的实力啦。比起现世的特处员,你们肃清者才是处理这些玩意的专家。…不过缘大小姐的吩咐我还是会绝对遵守的。” 咏苦笑了一下,怂了怂肩。

 

弥生怔了怔,有点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会听缘小姐的话的人,除了她的近侍以外我都没见过呢。无论是莱月,千寻还是其他人…”

 

月见里咏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在心里暗自想着“大妹子你知道你才是最不听话的辣个吗???”。

 

“…你们明明是兄妹,却维持着这样的关系?” 樱发少女歪过头,问道。 

“…………。——正因为是兄妹,才要维持这样的距离啊。” 

 

咏凝视着眼前的付丧神少女,她那双澄澈的眼眸却格外显得深不见底。即使是平时那个以出乎人意料为乐的神棍咏,这下子也只能摆出一副目瞪口呆——他可是一句都没提过与万久里缘的关系,同样,与自己已经断绝了关系的缘也不可能会主动提及两人的关系。那么,她到底是如何看出来的呢。世界上比自己还要神棍的人,也不会那么凑巧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吧。

 

“你好像很吃惊的样子呢……你和她的力量性质很相似,只有血缘关系才会产生这种现象的。” 察觉到咏的表情,她解释道。

“——原来如此啊。”他似乎接受了这个答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不过,月见里咏也不是一个甘愿被人轻易占去上风的男人。在那短短的几秒之间,他已经在心中想了好几种不同的反击方法。经过简短的筛选之后,他缓缓开口问道,

 

“那,小弥生你觉得,兄弟姐妹之间的‘距离’应该是怎样的形式?”青年垂下了他石榴色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少女那同样有着宝石的色彩的琥珀眸子,等待着她的答案。脑海里浮现的是幼年时他和缘在万久里家曾经渡过的,一段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童年。无论是否幸福好坏,那都是一段深深烙在了脑海深处的回忆,犹如眼前的走马灯一般鲜明。

 

“兄弟姐妹,吗?”她歪了歪头,思考了良久。

“我并不是人类,所以这些问题我也无法准确回答你。…可是呢,”她抬起眼来,说道,“应该是时而吵架,时而误会,时而伤害,然而到头来还是会用尽一切珍惜对方的存在吧。”

 

“这是你的亲身体验……才怪啊。这是你身边亲近的人吧?”咏想了想,说道。

“……嗯,是这样的。”想到这里少女一直鲜有表情的脸上浮现了一个淡淡的,却盈满着幸福的浅笑。

 

“——想必那个人一定是个好哥哥,或者好姐姐吧。”

犹如嘲讽着自身一般,月见里咏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苦笑,低声喃喃道。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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