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は永遠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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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悠久之樱(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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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又没插图(来人啊把这个懒癌拖出去斩了)

※乙女向

※一期一振x女审神者

※什么,下周居然要完结了?!(惊恐)

※原创角色上线

※欢迎留言互动提问版聊(●´ω`●)☆


文&图/vie @花は永遠に。 


 《未来之日》 其之三:春之章

《悠久之樱》【八:その理由を教えて】


【八】

 

——数百年前,一个战火纷飞的时代。

在那当中有一个领主之家的姬君手执武器,与其他作为猛将的兄长们一同驰聘着沙场,以手中的刀刃为自己切开她所梦想的未来。

 

“——我回来啦!”一声活泼明快的女声响起,紧张已久的父亲焦急地回过头去,见到毫发无伤的女儿轻盈地从马背上跳下来,男人亦夸张地松了一口气。

 

“你这个野丫头,说了多少次女孩子家家的不要上战场!你就是不听,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没等女儿走到自己的面前,父亲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朝着他那跟大家闺秀这个词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小女儿说教着,只见少女撇着嘴,一脸不耐烦地捂上了自己的耳朵,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大步地就想跨进大宅当中。

 

“嘉月,你给我站住!”父亲大声叫住了准备开溜的女儿,吓得她顿时抖了一抖,僵在了原地。

 

“父,父亲...我能平安回来不就万事大吉了嘛!别那么生气嘛!”沉默了片刻,少女一脸嬉皮笑脸地转过身去,凑到父亲的身边以撒娇的态度说着。知道女儿每次犯错都会以这个态度敷衍,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仔细打量着刚刚风尘仆仆地从战场归来的小女儿。

 

名叫嘉月的她是一个约莫五尺多高的少女,洁白的肌肤上隐约能够看到被风沙沾上的污渍。乌黑的长发以细细的丝带捆成一束柔顺的马尾,刘海之下琥珀的眼瞳中闪着光彩,挂在嘴边的微笑流露着自信的神情。身穿一身战场用轻装的少女笑着,解下腰间的太刀,满是感慨地递到父亲的眼前。

 

“而且难得我从父亲那里得到了这把宝刀,不好好使用它的话就太对不起它了吧。”嘉月凝视着手中沉重的‘搭档’,以一副宠溺着宝物的眼神看着手中的太刀。那是一把白柄白鞘,鞘上刻有着代表着嘉月,亦即是三月的花的樱纹。然后她伸出手,以怜爱的样子轻轻抚摸着刻有着金色纹路刀鞘。

 

“唉,虽然说我并不想你这个丫头舞刀弄剑的,你非要的话我也没有办法。谁让你的娘亲那么宠你呢,不然就能好好管教管教你了。”中年男人耸了耸肩,一副没好气的样子说道。

 

“诶嘿嘿。可是我很感谢父亲啦!有了它,就算是我也能为保护这个家出一份力了。..是呢。这是守护之刃,为了守护我们家族而被锻造的宝剑!”她笑着,重新握紧手中的刀柄,然后朝着刀的本体轻声说道,“有了你,一定没有我无法保护的事物。”

 

太刀像是回应了主人的愿望一般,少女忽然感到手中紧握的刀柄的温度上升了几分。

 

那是少女对自身与手中的‘搭档’所定下的誓约。只要一天自己还能够挥动这一把太刀,她都会把一切托付于‘搭档’的身上,‘两人’一起保护好少女所珍重的事物。那是她的梦想,与被称为猛将的兄长们一起,以手中的搭档守护好身边的人,自己的归宿,和这个家族在乱世中的存续。

 

以自己的双手,守护好所珍重的事物。

 

*

 

可惜世事往往就是天命弄人。

不出数月,战况陷入了几乎是绝望的地步。先是守卫线的最前方被攻陷,领地的边境不到数日便沦落到敌国手中。战败的边境军队连夜逃向同盟军的领地求助,没想到同盟早已背叛,在雪上加霜的情况下只有剩下的寥寥数人回到了大本营。即使是镇守在城中的领主一家亦未能逃过没落的命运。前线被攻陷不出一个月,敌军入侵城中并趁乱处刑了领主夫妇以及留守在城内保护父母儿子们,借此向民众昭示此地已被我军占领。

 

……

 

烧灼般的剧痛强行唤醒了昏迷状态中的嘉月。

耳边是火焰燃烧着木材的声音,涌入肺中滚烫的烟雾,被高温烧灼的肌肤,无法动弹的四肢,背后被贼军所伤的刀口源源不绝地涌出着温热的液体。——死亡,这是这一刻笼罩着这个勇敢的少女的恐惧。紧闭的眼帘之下能够感到一片刺眼的血红,与胸中几乎要吞噬她的理智的恐惧战斗着,她战战兢兢地睁开了双眼。然后,映入眼中的现实是字面意义上地狱。

 

曾经被自己视为家的城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在烈焰中燃烧的废墟。忍耐着刺痛着双眼的强光隐约能够看到身边的四周躺满了早已失去了生命的气息的人们。无论再如何拼命否认眼前的光景,映在眼中那熟悉的衣裳,熟悉的背影,熟悉的面容,一样一样都犹如巨锤一般无情地狠狠敲击着她的意识。

 

“——大哥。二哥。....母亲....父亲....!!!”

不顾背上正在撕裂般作痛的伤口,少女疯狂地挣扎着从地上撑起了身体,拖着伤痕累累的躯体去到了至亲的身边。声音早已因为浓烟而变得嘶哑,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撕扯着咽喉,拼命呼唤着她的挚爱之人们的名字。哪怕只是错觉都好,她只不过是想听到他们回应自己的声音。可是早已逝去的灵魂无法回应现世之人的声音,回应她的只有远处房梁终于被烧得倒塌下来的巨响。

 

“啊.....啊.....啊啊啊啊!!”

悲痛的惨叫回响在被鲜血染红的空间当中。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她应该守护的人已经无力地逝去了,对她而言世上已经不存在什么有意义的事物了。

 

指尖忽然触碰到一片滚烫的金属。视线朝脚边移去,发现那把被她誉为是守护之刃的太刀掉落在她的身边。然而刃尖上的血迹早已氧化成点点黑色的污渍,证明已经长时间没有触碰到鲜血了。——意味着失去意识前的她的刀刃,并没有能够为挚爱之人除去威胁。

 

“什么嘛...什么守护之刃嘛。不是什么都没有保护好吗。”

呆滞的眼神凝视着静静躺在地上的刀刃,空洞的声音以自嘲般的语气说道。缓缓地伸出手,抓住那手感熟悉的刀柄,在刀刃上凝视着表面所映着自己已经失去了生气的眼眸。

 

“不要你...我不需要你。”

哀怨地喃喃着,缓缓地把刀刃举向了自己的颈脖。

 

“对啊....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好的力量,要来有何用呢。”

她忽然仰天,放声大笑了起来。下一个瞬间,银光无情地划过她的颈脖,不出数秒少女手中的白柄太刀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响起。而作为持有者的她亦同样,犹如断线人偶一般地倒在了自己亲手作出的血泊当中。一切都回归寂静,熊熊的烈焰无情地燃烧着少女曾经所珍爱过的一切,化为灰烬,化为历史,化为再也无人记得的故事。

 

那一把少女给予了少女力量的白柄樱纹太刀只是静静地躺在火焰当中,逐渐失去了它原有的形状。

 

‘嘉月’的记忆就此画上了句号。

梦中的少女察觉到,接下来浮现在眼前的情景是属于‘自身’的记忆。

 

漆黑的眼前逐渐被点点的白光照亮,映在眼中的片段最终变得鲜明起来。

被四面洁白的墙壁所包围的实验室当中,安装着一个巨大的圆柱形玻璃容器。有着从天花板一路延伸到地面的高度,下方的纯黑色底座处插着无数的电线,来自实验室中被放置在四面八方的各种仪器上。容器的前方的长桌上摆置着一个长方型,细长又破旧的木盒,当中放置着一堆乍一看只不过像是废铁的物体,实际上能够隐约看出那是一把刀剑的轮廓。

 

这时,身披着实验室白袍的男人缓缓踱步到玻璃容器的面前,以怜爱的眼神注视着正在容器中被培育的‘生物’—— 正确而言,那是被他视为自己的亲生孩子的存在。男人的指头温柔地隔着玻璃抚摸着他的‘孩子’的面颊,嘴角不由得往上扬了几分。

 

“很快就要来临了。只要唤醒‘它’,你就能得到生命和意志了...啊啊,真期待与你见面的那一天啊——我可爱的女儿。”

 

话音落下,男人把双手插入白袍的口袋当中,踏着轻快的步子开始检查实验室当中的其他仪器。玻璃容器中的存在似乎听到了来自‘父亲’的话语,微启的口唇中吐出一串小小的气泡,似乎正在回应着父亲的声音。

 

——洁白的躯体被黑色的导线所缠绕,生命由培养的液体维持,紧闭的眼睑隐藏着眼瞳真正的色彩,在身后肆意生长的樱色长发犹如飘动的花瓣一般在水中浮动着。少女精致如天造的容颜上浮现着安稳的睡容,似乎在漫长的沉眠中等待着再次苏醒的瞬间。

 

对,这就是她,——被父亲称为‘弥生’的少女所诞生之前的故事的一页。

本应作为一把早已被烧毁的太刀的她,到底是如何通过她的‘父亲’的双手而得到了生命,对她而言仍是一个不解之谜。即使取回了数百年前的记忆,即使得知了自己诞生的秘密,当时意识尚未完全苏醒的她并无法晓得一切。

 

可是唯一能够明明确确地说出口的事实只有一样—— 她是不应该诞生在世上的,并非完全的人类,亦并非完全的付丧神的存在。她不过是一个被人造的,拥有着武器的意志的‘容器’罢了。

 

*

 

难堪的沉默在房间中流动着。放置在房间一角的暖炉发出着木材被燃烧的轻轻‘咔哒’声,长时间未被使用的客房中弥漫着淡淡灰尘的味道,包围着四周的空气亦显得有几分干冷。

 

目送了九重雪和她的近侍离去房间后,独自一人坐在房中的弥生似乎被忽然推门而进的一期一振吓到了一般,下意识抓过膝盖上的被子,猛地拉过了头,从缝隙中窥视着面前的青年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她也完全没有预想到会发生如此出乎她意料的事情—— 被‘父亲’以言灵束缚了行动,然后因为剧烈的头疼失去了意识,也因此取回了失去已久的关于自身真实身份的记忆。醒来后已经身处亲友的秋月暮叶的家,并且被告知是被自己的近侍以公主抱的体势运到这里来的。

 

似乎对于这个并不擅长梳理事件顺序的少女来说,这几个小时内发生的一切一切信息量都过于庞大以导致她完全无法好好处理消化。就像现在这样,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自己的意中之人,下意识就拉过被子把自己藏了起来。

 

少女奇妙的行为似乎把一期一振胸中的犹豫和迟疑抹去了一般,他一副释然的表情,在不惊动他的审神者的前提下一步一步轻轻接近到她的身边,缓缓地正座下来。躲在被子下面的弥生以她那双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凝视着他,良久都没有发声。两人只是在这微妙地有点难堪的沉默当中,以一副异常的姿势注视着对方,等待着先发声的一方。

 

滴答滴答地,尽管这个和室里并没有时钟,两人却似乎能够听见时间正在一点点流逝的声音。这个尴尬的状况要维持到什么时候呢,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

 

最后打破了沉默的是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感情和思念,伸出手把盖在少女身上的被子掀开的青年。少女似乎被惊吓到了一般,下意识伸手扯过被子想要阻止他,却无奈地抓了个空。从被褥中坐起了身体的她意识到已经在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慌忙垂头移开了视线,抓紧了身下的布料。

 

“主,您感觉怎么样?”青年以不惊动她的语调柔声说着,视线从未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嗯。没事了,头不痛了。”听罢,她乖乖地回答道。

“今晚秋月小姐想请您在这里留宿一夜,明早再启程归家。”

“....嗯。”此时她才缓缓转过头去,认真地观察着他的表情。

 

那是一副轻而易见的欲言又止的表情。即使是感情上有点迟钝的弥生也察觉到,她的一期现在怀抱着一肚子他十分想知道答案的疑问,可是仍然在犹豫到底应不应该说出口。

 

“...一期,问题,可以问。我会..回答的。”她想了想,似乎下定决心要豁出去了一般,以生硬的声音说道。

“诶?”然而对方却是一脸‘这人刚才说了什么???’的表情。

“...都写在脸上了。”

“啊..啊哈哈,这可真是失态了。”青年苦笑着,以手遮住了嘴角,却又顿时回到了认真的神色。

 

“——可以请您告诉我,自那天以来,您不回家的理由吗。”

“...嗯。”

 

其实她也已经早已做好觉悟,总有一天她身上所有的秘密都会被暴露在白日之下,无论是身为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处刑人这件事情,亦或者是说自己是一个装载着付丧神的灵魂的人偶。哪一样都好,她都不想被眼前的这个人知道的。

 

“...因为我开始害怕自己了。那个呢,一期。”她抬起澄澈的双眼,宝石般的眼瞳中映着男人并不感到惊讶的表情,这似乎有点出乎她的意料,可是她选择不去过分在意,继续说道。

 

“我想起‘我’是谁了。...所以我觉得,我不应该留在你们身边。”

“....”青年沉默地注视着她琥珀色的眼眸,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她的话语。

 

“我是生于数百年前,一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出自于一个无名的刀匠之手的无铭之刃。持有者是一个领主家的女儿,被称呼为‘公主殿下’的少女。...也就是说,跟你们付丧神是一样的存在...如果是‘原来的我’的话。”

 

她顿了顿,继续往方才所见的记忆的深处前去。

 

“领主一家在战乱中失去了性命,唯一幸存的公主也用她的爱刀..也就是我,在大火中自我了断了。我也在那一场烧毁了一切的大火中失去了实体和记忆。第二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那个自称我的‘父亲’的男人制作成现在的‘我’了。...以人造的身体作为承载失去了实体的付丧神的意志的容器。而我被烧毁的本体,似乎也被那个男人以某种手法成功复制了——也就是我现在所使用的武器。”

 

说罢,她深深地垂下了头。

 

“我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呢。不是人类,不是妖怪,也不是跟你们一样的存在...而且我被那个男人赋予了名字,所以他能够轻易束缚我控制我。...这样的我不能留在你们身边,我害怕有一天我会亲手伤害你们。就像我作为肃清者的时候一样,用手中的武器....”

 

话语未完她又再次陷入了沉默。那一句话的后半段对她而言太过于恐怖了,她并不想去过多思考那样的未来。

 

“——。。——。”

“...诶?”青年的话语流进耳中,她猛地抬起双眼看向他的方向。

 

“...一起回家去吧。弟弟们,萤丸,还有其他人,大家都因为没能见到您而感到寂寞呢。”只见青年只是温柔地笑着,丝毫没有被她的话惊讶到一般。

 

“...真的...可以吗?”

“有您在的地方,才是我们一众刀剑应该聚集的地方。...所以,请您回来吧。”

 

“——。”

代替少女的话语的是从面颊上滑落的水珠。一滴又一滴,盈满了眼眶,化成断线的珠子滑下,然后绽放出一朵朵漂亮的水花。

 

青年伸出手,犹豫了片刻后还是以拇指温柔地为她拭去了面颊上的泪珠。被胸中的感情牵动之下,他弯下身,轻轻把前额贴到了少女的前额之上,感受着从她的肌肤传来的体温。

 

“...嗯,一样的温度呢。”

“..诶?”

“不管您是怎样看待您自身的,在我的眼中,您跟我们是一样,拥有着心跳,拥有着体温,拥有着心的存在。所以,请不要因为那种理由而离开我们...而离开我的身边。”

“....嗯。...谢谢你。”少女夹杂着哭腔的声音极其的细微,可是却能够确确实实地在两人的心中回响着。

 

谢谢你,愿意接受这样的我。

谢谢你,愿意让我留在你的身边。

谢谢你,愿意说喜欢这样的我。

 

因为我也一定,已经无可救药地喜欢着你了。

 

*

 

纷飞了一夜的鹅毛大雪在清晨时分亦终于停止了。告别了秋月家的主从两人默默地并肩走在铺着新雪的小径上,唯一的声响只有脚下踏过积雪的声音。一声不发,只是一步又一步地往本丸所在的方向走去,穿过那片熟悉的小树林,跨过大门处的门框,踏入了通向本丸所在的位置的小径上。

 

忽然,一切都似乎跟青年记忆中的场景重合了。一片洁白的世界,拂过面颊的寒风,脚下踏过的积雪,在眼前缓缓飘动的一抹樱色,一切一切都与一年前的【那一天】如出一辙。仿佛时间从那天开始就再也没有流动过,仿佛他早已预知到她第二天就会毫无征兆地失去踪影。

意识驱使之下他不自主地伸出手,拉住了走在稍微靠前的地方的少女的左手,迫使她停下了脚步。睁大了琥珀色的眼眸,她茫然地注视着眼前一脸神色不自然的一期一振。

 

“...一期?”她眨了眨眼,犹豫地问道。

“啊...。很,很抱歉。我失态了。”意识到自己无意下对她作出了失礼的行为,不由得连连道歉道。

“...怎么了?脸色...很差。”她垂下双眼,忧心地注视着青年的表情。

 

“...对不起。想起了那天的事情心里忽然就变得很不安...会不会到了明天您又会从我身边消失...”说着,青年也同样垂下了双眼,逐渐变得小声的话语被微风吹过的声响所掩盖。

 

“……”少女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虽然她并没有明确地想起一年前所有的记忆,可是隐隐约约地她对周围的这一片景色有着些许的印象。大概是因为她曾经在这里定下过一个十分重要的约束吧,一个十分重要,却又一直一直都没有被实现的约束。

这一刻站在这里的自己并不能够为一年前的自己代言。她并不拥有完整的记忆,因此她也没有回应这一番话的资格。

 

但是如果,这一刻身在这里的,并不完整的自己也有资格向他传达心意的话,如果这一番话能够被允许说出口的话——

 

“...我哪里都不会去的。只要你希望的话,我会一直一直,留在你的身边。”

 

即使你喜欢的并不是这一刻在这里的我,我也想一直一直,在你的身边走下去。

 

“...好的。”他只是微笑着,接受了少女的一番诺言。

说不定这并非是错觉,胸中被冻结了一年的时间似乎又逐渐开始流动了。说不定这一次,是不是能够一起走到那个约束实现的那一天呢。

 

“..回家吧。”少女缓缓转过身,催促道。

“好的。”青年的表情逐渐变回了笑颜,以轻快的步子赶上了少女的步伐。

 

跟几分钟前不同的是,本应空空如也的手中,如今多了一份来自他人的体温。紧紧交缠的十指透过手套的布料向对方的手心中传达着自身的热量,从一份让人感到不自在的热度逐渐融为一体,变为一份让人依依不舍的温暖。

 

“...您介意我这样吗?”

“...不会。不想松开的话就这样...也可以的。”似乎为了掩饰因为害羞而变得通红的面颊,少女不自然地别过了头,以长长的发丝遮盖着自己的表情。

 

但愿这一条小径能够永远延续下去——这一刻两人的心中不约而同地许愿道。

 

*

 

——当晚深夜。

“...对不起,我要违反我的承诺了。”

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她悄悄地把太刀别在腰间,以全身的警觉神经一边避开着所有人的气息,一边悄无声息地跨出了守护着本丸的结界。离开前,她停下脚步,依依不舍地看向了在月色之下当中的灯光显得特别温暖的本丸。

 

“...对不起。你一定不会原谅我的...可是我不得不去,因为那是我被赋予第二次生命的原因。”朝着空无一人的小径低声说着,少女为了下定决心而握紧了腰间的刀柄。

 

渐渐远去的樱色被吞没在夜色当中,如一年前的那一夜一般,再次消失不见。


【待续】


※后记:

最后那一段你们肯定没预想到吧,吓到了吗?(喂)

嗯于是这样,在亲妈都没发现的情况下周居然要完结了....下下周居然是(预定开车的)后日谈了....时间过得真快啊(翻译:夏篇的大纲还没有

最近拖延症严重总是不想画画orz......找一天把图一口气全画了不能再拖了

ps,似乎有人告诉我,春篇下来都没发过刀片啊,真的吗【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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