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は永遠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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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又没插图

※乙女向

※一期一振x女审神者

※还有两章完结

※男主基本掉线

※原创角色上线

※后记有个群宣感兴趣的请务必拉到最后

※欢迎留言互动提问版聊(●´ω｀●)☆

文＆图／vie @花は永遠に。 

 《未来之日》 其之三：春之章

《悠久之樱》【七：離れる理由】

 

那是与以往以来每一天晚上都不一样的梦境。过去与现在的情景在眼前交错浮现着，时而是关于一个战国时代的姬君的记忆，时而是关于一年以前的自己的记忆。无论哪一方都只是碎片，无论哪一方都是无比的陌生，却能唤起心底淡淡的空虚感。说不定“自己”正在为失去了这些记忆的片段而感到空虚，映入眼中的瞬间她就确信了，这些碎片毋庸置疑是‘自己’的东西——如果心中此刻感到的‘怀念’是货真价实的感情的话。

 

 

闪过眼前的第一个碎片。

 

“——有你在的话，没有我保护不了的人。”一个跟自己有着几分相像，年纪相仿的少女平静却自信地笑着，握紧了手中的刀鞘。在梦中作为旁观者的自己一眼就明白了，少女手中所持的刀正是自己爱用的，樱纹白鞘的太刀。为什么她会持有自己的护身武器？

未等思考得出一个结论，眼前的光景顿时被黑暗粗暴地替换，意识往深处沉去。

 

闪过眼前的第二个碎片。

 

“...一期哥？”

那大概是失去记忆之前，第一次与一期一振相遇的自己。烦恼着要如何称呼这位新来报到的刀剑男子却久久无法得出结论，于是决定去请教其他的粟田口刀派的人们—— 结论之下，或者说完全没得出结论的她决定葫芦画瓢，跟随着弟弟们称呼那个‘大哥哥’。

然而眼前的青年却是一脸愕然，几乎是以石化的状态和僵硬的表情凝视了眼前的审神者数秒，似乎不敢相信刚刚听见的三个字。

 

“那..那个，被主人称为兄长还是有点不适应...。当，当然，如果您希望这样称呼我的话，我并不会在意的。”青年尴尬地笑着，解释道。

少女仰头注视着他映着自己的身影的双眼，思考的同时眨了眨自己大大的眼睛，缓缓开口——

 

“那...一期？...可以吗？”她歪了歪头，轻声问道。

“..可以。”他似乎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子，笑道。

 

然后作为旁观者的她似乎想起来了，确实好像有过这样的事情。难怪比起称呼他的全名，还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更容易说出口呢。心中慢慢接受了这个记忆的片段，意识往更深处沉去。

 

闪过眼前的第三个碎片。

 

那个持着樱纹太刀的黑发少女再次浮现在画面当中。神色憔悴的少女没有一丝的生气的两眼呆滞，一个人默默地站在大雨中，一个个土堆成的墓标前。本应被整理束起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肩头，皮肤干裂的指头紧紧握着手中的刀鞘，口中低声吟着哀怨的话语。

“啊啊——。一切，一切，都结束了。...什么都没有保护好呢。你到底为何诞生，为何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凝视着手中的刀刃，她讽刺般地笑道。

 

黑发少女的话语犹如尖锐的刀刃一般插入她的心中，本能下她察觉到那番话大概是是向着她的责备。‘她’没有保护好一切，所以黑发的少女失去了一切—— 下意识地，大脑已经把那段话的意义翻译了过来。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所爱的人们。

——可是，请你不要舍弃我。不要【再次】舍弃我。

——这次我一定会，保护好重要的人们的。

 

在梦中作为旁观者的‘她’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泪流满面，拼命想要喊出堵塞在喉头的话语，想要朝那个少女倾诉胸中爆发而出的感情。可是却不能发出一丝的声音，只能看着记忆碎片的画面逐渐，一点又一点地变得暗淡，最后坠入了黑暗当中。

 

毫无预兆地，梦境就此中断了。

麻痹的指尖逐渐恢复了触觉，中断的听觉渐渐能够听到耳边的鸟鸣，急促和呼吸和心跳重新让她感到了活着的实感。缓缓睁开双眼，刺眼的冬日阳光让她短暂地失去了视觉，良久后才能重新清晰见到眼前的世界。

 

从办公桌上缓缓坐起身体，一夜的伏案而眠让上半身感到僵硬疼痛，她伸出手准备揉捏一下生疼的肩膀，却停下了动作，开始凝视自己的手心。

“——..公主。”从嘴边漏出的声音让她顿时愣了数秒。这个本应陌生的字眼却正在寻找着自身脑中所缺失的记忆。脑内的记忆碎片混杂着属于自己以及不属于自己的片段，几乎已经难以辨别哪一段记忆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或者是来自于他人的记忆。

 

即使记忆仍然混乱，胸中似乎已经渐渐开始找到了答案—— 说不定，我必须要找回我所失去的记忆了。

 

*

 

自从那天晚上以来，她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回去本丸过夜了。交代好工作之后，一到入夜便慌忙离开本丸，去到政府肃清者部门所属的其中一个办公室把自己锁起来。就这样，强行让自己与他们拉开距离。她也不想去面对他那份温柔的感情，因为她知道那份感情所追求的并不是这一刻的自己。

 

每晚凝视着灰色的天花板，脑海中会浮现在他们身边的时候的点点滴滴。一同欢笑，一同战斗，一同度过的每一天。即使失去了记忆，他们仍然愿意温暖地接受她回到那个地方。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成为了心中无可取代的宝物，正因为如此才不能够想象终有一天可能会伤害他们的自己。又或者说，沾满了人类的鲜血的自己，没有资格留在他们的身边吧。...不，没有资格留在‘他’的身边。

 

双手沾满血红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接受他的心意呢。更何况，他喜欢的‘她’早已经不存在这个身体里面了。即使心中拥有着与‘她’同样的感情，不拥有记忆的自己并没有传达这份感情的资格。

 

对，一切都明白。一切都理解了。可是内心仍然在隐隐作痛，到底是为什么呢。那一天探望完秋月家的时候，映在她眼中的一对恋人显得如此幸福。不用三番四次确认也懂得，那时萦绕在心头的感情名叫羡慕——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够与意中之人成为这样的关系的话，那肯定是至上的幸福吧。

 

如此想着的同时，双眼投向墙上的时钟，察觉到已经日上三竿了。

 

从办公桌上站起来，在远处的洗手间整理好仪表后，少女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途经过走廊的一排窗户的时候，透过玻璃忽然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雪白色身影，正缓缓地在布满积雪的地上漫步着。脑海中猛地闪过了那天晚上的恶梦，她反射性地朝出口处奔跑而去。

 

“九..九重雪？！”

那个被她毁掉了‘心’的女孩子回到了这个世界。到底为什么，明明已经受到那样的伤害了，明明回来的话很可能会再次被袭击，为什么要回来——。

 

胸中翻滚着这样的想法，她握紧了腰间的刀鞘，加快了通往外面的小径的脚步。

“既然这样的话...这次我也要负起责任，把她保护到底。不能重蹈覆辙了。”咬紧了下唇，脚下的靴底踏过积雪的声音和自身急促的呼吸声在耳边交错回荡着，吹过面颊的寒风让肌肤感到阵阵刺痛，可是视线的方向却是一直紧紧锁定着那个雪白的少女的身影。

 

如果这是上天给予她的机会的话，她愿意献出自身来为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赎罪。为了自己，为了那个消失在她的刀刃下的男人，还有为了那个少女的未来。

 

——然后她的脚步停在了一条长长的小路的终点。见到的是那个小小的白色身影，与那个在她脑海中烙下了深刻的记忆的橘色男人一同并肩离开了政府大楼所在的位置。

 

一脸愕然的她凝视着两个逐渐消失的背影，脑海中一切的线索似乎都被联系起来了。

“...是吗，原来是这样吗。”

 

脑海中响起了那天在秋月家，那个红发的少女向她道来的，她被诱拐的时候所发生的一切。

“——并不知道。....但是我发现了，他....跟你长得很像。”

 

对，虽然少女下意识地一直在否认，可是此刻她无法再次从事实面前逃避了。那个自称爱着少女的男人，拥有着跟少女十分相似的容颜。

 

“...原来，是你吗。”紧紧握住右手的拳头，让指甲透过手套深深地陷入手心中。胸中涌起了五味陈杂的感情，反反复复多次的翻滚之后终于到达了一个答案。

 

“绝对...不原谅你。”

琥珀的眼眸凝视着那个远去的橘色身影，直到消失不见为止。

 

*

 

那是某个寒冷的冬日午后。少女离开了政府大楼的办公室，回到了阔别了好几天的本丸。踏过结界的一瞬间，身体顿时被一股又一股熟悉的力量所包围，心中因为寂寞而出现的空缺顿时就被填满起来。发呆了好一阵子，她才摇了摇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她并不准备逗留太久，只是来取必要的日用品和换洗衣物，交代好接下来几周的工作之后她又会回到办公室去。——尽管自己十分想留在这里，同时却有着一种矛盾的情绪让她感到坐立不安，无法逗留在这个家。

 

“替换的衣服...日用品..都有，还有一些贵重物品...。嗯，好了。”

仔细地确认好包袱当中的行李，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从房间离开。走在走廊的时候也刻意注意不去发出任何的脚步声。尽管现在本丸中大部分人都被她安排去出阵，内番或者远征，家里不应该有很多人，她还是不想引来注目。

 

如果被挽留的话，决心肯定会被动摇的。她比任何事情都要清楚这一个事实。

这是为了他们，亦是为了自己，才选择离开的。

 

走廊，庭院，居间，玄关，小径——

熟悉的景色一样又一样在眼前经过，似乎要从记忆的相册中被消去一般。眼中映着的一切都与她离开之前毫无变化，却已经能够唤起心中那怀念的感觉。缓缓地，慢慢地，一步又一步，向着结界所在的大门走去。又要离开这个家了，下一次回来会是什么时候呢——。

 

心中如此想着的同时，一抹与洁白的冰天雪地完全不相称的水蓝色映入她的视线当中，她下意识加快脚步想要避开他，却被冷不防地抓住了手腕。反射之下她停下脚步，强行装得面无表情，方才抬眼看向那个人的方向。

 

“..一期，放开我。我要去工作。”

“恕我失礼。”青年皱了皱眉，察觉到数日未见的审神者面色比之前见到的时候要更加苍白，不由得流露出了焦虑和担忧以外的神色。可是在少女眼中看来，她却无法读懂这个复杂的表情代表着怎样的情绪。僵持了良久，双方默默地凝视了对方良久后，青年垂下双肩叹息了一声，最后松开了他的审神者的手腕。

 

“...您有好好休息吗？”

“嗯。”

“有好好注意身体吗？”

“嗯。”

“下一次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工作要如何安排？”

“交给你，我放心。...那，就这样。拜拜。”

 

即使青年尝试把对话延长下去，得来的也只是一阵阵难堪的沉默。最后少女还是干脆地打断了对话，没有丝毫留恋一般地朝结界之外走去。

 

“...最后，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什么？”

 

她停下脚步，一阵寒风吹过两人之间，把她犹如瀑布的樱色长发扬起，就如冬日的樱吹雪一般飘舞着。琥珀的眼眸中压抑着她心中真正的感情，声音也几乎是刻意地压成了现在听似冷淡的声线。

 

“...为什么，要离开？”

“.....”

 

思考了片刻，她缓缓开口回答道。

 

“为了赎罪。即使是我的刀刃是为了保护他人而染红的，可是并不代表我可以夺去他们所珍重的事物。所以...要为自己犯下的罪行赎罪。”

“——。” 青年失去了言语，仅仅是把她的那一番话消化已经用尽了所有的思考能力。未等他说出任何的话，她已经跨出了离去的一步。下一刻，她犹豫着停下了双脚，轻轻回头看向他的方向，难以察觉地微微苦笑了。

 

“更何况，作为一个职责是处刑付丧神的肃清者，留在你们身边自然不是一件好事吧。...因为我最希望的事情就是，我能够把你们每一个人都保护好，所以必须要离开。”

她以若无其事的口吻自嘲着，把这件十分重要的事实轻描淡写地置于他的面前。

 

一步又一步，强逼自己不去回头看他的表情，少女踏着崭新的积雪再次离开了她的本丸。

 

*

 

——在哪里？

——在哪里？

——在哪里？

 

双脚踏过竹林中的雪地，双眼寻找着她正在追逐的身影——那个橘发的男人。

似乎命运尽是喜欢会让人困扰的恶作剧。只不过是偶然路过了万屋，却发现了那个被政府人员告知早已失踪了一段时间的男人。对她而言说不定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吧——除了把暗堕事件的嫌疑人逮捕以外，是不是能够从这个人身上找到自己记忆的线索呢。

 

踏出竹林，来到了一片被翠竹所包围的宽阔雪地，似乎等待了少女已久的男人缓缓回过头来，以一个温暖却让她觉得不寒而栗的笑颜欢迎着她的到来。

 

“啊，好久不见。很高兴见到你呢。”他张开双手，在少女面前不远处站立着，儒雅地笑道。

 

又来了，那股让人感到恶心却无法反抗的引力，无形的力量又再次把她朝着男人的方向吸引过去。

 

“你...是谁。为什么....会认识我？”咬紧牙关的同时以紧握刀柄保持冷静，她皱眉问道。

“所以不是说了吗，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啊？”男人暧昧地笑了笑，似乎在故意敷衍一般。

 

“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压着心底的怒火，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唔，看来你真的学坏了呢。...好吧，我回答你。”男人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玩味地笑道。“我姓日生...就这样可以了吗？”

 

“日生...”少女口中喃喃着青年的姓氏，开口问道下一个问题。“...你就是，这次的暗堕事件的黑幕吗？”

“嗯——？你这样认为吗？”保持着笑容，他神神秘秘地说道。“虽然我想否认我与事件的关系，可是我确实推了他们一把呢...哦哟，好凶。”

 

话音没落下，少女已经抽出了腰间的太刀，直直指着仍然在嬉皮笑脸的男人的咽喉。

“...遵从时之政府之命，以谋杀和背叛的嫌疑逮捕你。”冷冷的声音传入耳中，此时的男人却十分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哎呀，说起来，你的近侍呢？不在身边吗？”

“？！....没必要，我已经离开那个本丸了。”她愣了愣，说道。

 

“那，即然这样，回来我的身边吧。你是应该留在我的身边的。”男人似乎有点高兴的样子，笑着。

少女以严肃的表情凝视了男人良久，缓缓开口，“...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去你的旁边？”

 

“啊啊。说起来也是，毕竟你的记忆是我消去的。”男人愣了愣，恍然大悟一般地笑道。“哎呀哎呀，上了年纪真是麻烦，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会忘记。”

 

——我的记忆，是他消去的？

——为什么？

——他到底知道多少有关于我的事情？

 

战战兢兢地咽下一口唾沫，她握紧了举在空中的刀柄。

 

“这样吧，你回来的话我就把记忆还给你。把你最珍爱的公主殿下的记忆还给你把？”男人忽然变得一本正经，说道。

 

——公主？

这个本应陌生，却让身体反射性地作出了反应的名词在耳边炸裂。顿时脑中犹如被引爆了一个巨型炸药一般，犹如大地开裂一样的疼痛顿时贯穿了整个大脑，似乎要把整个器官撕裂成碎片一样。

 

直到刚才为止在脑海中形成了一片混沌的记忆碎片喷发而出，然而却不是毫无规则的海啸一般的波浪，而是开始快速地找回旁边本应与自己链接的碎片——记忆正在自我修复着。

 

“啊...呃...呃！！”

被剧烈的疼痛袭击之下双膝最终支持不住跪到地上，以手中的刀刃作为支撑好不容易没有倒下。脑海中的记忆碎片正在迅速地归位，一片又一片长长的记忆胶片以飞速闪过眼前，几乎让她目不暇接。数百年前的过去，一年前作为审神者的记忆，一年前与这个男人一同度过的记忆——。

 

“如果你愿意乖乖回到我的身边的话，我让你再见一次你的公主殿下吧。——好吗？”

 

“——我可爱的女儿，弥生？”男人的声音犹如哄着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既温柔又耐心，仿佛眼前这个少女只是一个小女孩。

 

随着最后两个字眼传入耳中，意识犹如被剪断了电线一般，眼前瞬间化为了一片漆黑。

然后少女的身体便犹如断线的人偶一样，无力地倒在了雪地之上。

【待续】

※后记

我本来以为还可以多写点存稿，可是事实证明我好像被拖延症打败了【打脸

然后终于写到高潮的几章了，准备完结前的几章总是特别鸡血的【x 夏篇也准备上线了，大家准备好迎接土豪大小姐了吗？

【群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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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用途还是想跟你们讨论我的连载，其次是亲马鹿溺爱自己家的女儿们。

如果不介意跟其他人讨论自家的刀婶CP的话欢迎加入，等着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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