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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悠久之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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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女向

※一期一振x女审神者

※大量私设上线+暗堕碎刀情节有

※欢迎留言互动提问版聊(●´ω`●)☆


文&图/vie @花は永遠に。 


 《未来之日》 其之三:春之章

《悠久之樱》【三:闇に潜む影】


初夏,六月。

 

摊开刚刚从信箱中取出的通知,围在桌前的三人都不由得咽下了一口唾沫。从政府寄来的通知并不少见,可是作为警告信寄来的通知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又或者说是不是那个疯丫头审神者又闯下了什么大祸,他们战战兢兢地看着近侍的一期一振满面严肃地把信封打开,死死盯着信封中的纸张。然而收信人的审神者则是一脸漠不关心,眺望着窗外因为强烈的阳光而变得刺眼的翠绿景色,仿佛这次的信件完全与自身无关一般。

 

“...这是,安全警告?”眼尖的和泉守兼定一下子捕捉到信件上的字眼,立马把最引人注意的字句读了出来。得知这封信似乎并不是寄给这个本丸的警告信,围着茶几的三人不约而同地同时松了口气。

“啊——,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收回支撑在茶几上的双手,药研藤四郎扶了扶眼镜,若有所思地说道。众人的注意顿时被少年吸引过去,纷纷把视线从信件上收回,坐到了茶几的边上等待他的解说。见到除了审神者以外的所有人都已经坐下,做好了倾听的准备之后,少年清咳了一声,神色凝重地缓缓道来。

“这事情最近已经闹到沸沸扬扬了,说不定几位老爷已经听说过了吧。...至于大将,呃...”见到不远处的樱发少女仍然一脸置身事外的表情,药研尴尬地叹了口气,继续道,“其实最近有着一个奇怪的传言,似乎有人在专门陷害拥有突出能力的优秀审神者。”

 

“陷害?”和泉守挑起了一边眉毛,诧异地问道。“要怎么陷害?”

“详细我也不清楚,因为流言有很多版本,到底谁真谁假没人知道。更何况,受害的审神者无一例外全部丢了性命了,没有办法从当事人打听事实。”少年皱了皱眉,把一连串沉重的事实轻声道出。

“....那,具体是?”沉默已久的近侍把视线投向那个樱色的背影,缓缓开口问道。

 

少年的视线在审神者和兄长之间游走了数次,镜片后的紫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叹了口气后缓缓开始把这一系列撼动着审神者们的恶性事件娓娓道来。

 

一连串的陷害事件大概始于梅雨季节结束后不久。不知道是哪一个不幸的审神者的本丸,可是就在某个晚上,本应和平安稳的屋檐之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恶意,杀气,刺骨的恶寒从肌肤上的毛孔犹如细小的针头一般扎入体内,直入骨髓。契约的锁链无声地断裂,被赋予了肉体的付丧神们失去了对其的控制权,任由陷入了疯狂的杀戮本能支配着意识—— 无论是曾经共同并肩作战过的伙伴,还是赋予了他们在现世的生命的审神者。无一例外,他们都拔刀相向,直到那个曾经被称为家的地方被‘家人’的鲜血浸透为止。

 

然而第一次的事件并没有引起过度的关注,政府方面也是以审神者的精神状况出现问题作为结论,草草结案,并没有过于深入调查。然而,此后出现了第二,第三,第四,更多次完全相同的事件,逼得政府出动秘密部队来善后以及调查。到了后期的政府实在是纸包不住火,无论再怎样出力去镇压事件新闻的传播还是敌不过民间传言的散播力。无奈之下只能像这样向各个审神者发出安全警告,似乎连时之政府也对这次的事件束手无策的样子。

 

“就是这样,最近都人心惶惶的。说不定哪天就轮到自己倒霉了。”说罢,少年抓了抓后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么说来,咱家也很危险啊。”

“怎么个说法?”皱了皱眉,一旁的黑发男人继续问道。

“现在有人推测说,这一连串的案件肯定有幕后黑手。作为偶然次数也太多了,而且倒霉的无一例外都是名门望族的后代,又或者说能力优秀的审神者。按照这个条件的话,我们家那个战斗力犯规的大将可想而知也是高危人群。”

 

“药研。”少年话未说罢,另一旁的一期一振安静地打断了他,无言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就此打住。

“啊,抱歉。”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药研挠了挠头,接着就转换了话题。“话说回来居然要出动秘密部队去善后,事情应该挺麻烦的吧。...嘛,来自大家族权力者的压力确实不好应付就是了。”

 

“还有秘密部队这玩意?”此话似乎撩起了和泉守兼定的好奇心,他张口就问道。

“啊啊,这也是这次事件当初被当成的都市传说的原因之一。所谓的秘密部队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都市传说之一。”少年一脸神秘,以认真的口吻说道。“传说吧,背叛了时之政府走上了歪道的审神者和他的刀剑都会由秘密部队来断罪。虽然说他们暗地里也隐藏身份做着其他肮脏的工作,不过他们一般被称为肃清者。除了关系者之外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面目...毕竟见过他们真颜的审神者早已经因为暗堕成为他们的刀下亡魂了。”

 

“...这听着有点扯淡啊?”男人眯了眯眼,质疑道。

“所以说是都市传说嘛,就是因为说出来也没人相信。”少年无奈地说着,耸了耸肩。

 

“总而言之,无论传言的可信度如何,既然已经收到了警告,我们和主都要万分小心才是上策。”眼见时间不早,作为近侍的青年打断了拖沓了过久的闲谈,简洁地总结道。说罢,青年再次抬眼看向审神者的方向。这次看过去的瞬间便对上了少女那双宝石般的眼眸,只见刚才还在看着窗外风景的她现在正静静地凝视着室内正在对话的三人。两人沉默了数秒,还没等到一期组织好语言,少女事先以她淡淡的声调打破的沉默。

 

“我的人身安全我自己能够保证。你们也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她环视了一眼把视线投到了自己身上的三人,一言不发就转身离开了室内。

 

“几乎是毫无反应呢。”少年说道。

“应该说那丫头是对自己的战斗力有信心才会那么淡定?”

 

“...无论怎么都好,但求能够安全无事地度过这段时间吧。”作为近侍的青年无奈地叹息着,垂下了双肩。

见状,药研手脚麻利地挪动到一期的旁边,以悄悄话的声量开口问道。

“哥啊,你没事吧?”

“我很好啊...?”似乎没能理解弟弟的问题,他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

“不不不,一点都不好吧?看样子还没习惯大将那个态度吗?”少年猛地摇了摇头,吐槽道。

“...如你所说,确实还不知道要如何接应她。”

 

说罢,青年陷入了沉默当中。虽说已经在她面前答应过,要把她作为一个从未认识过的陌生人对待,可是那也只是口头上的承诺。本能下还是会把她当成失去记忆前的她。无意识地做出过于亲近的举动的时候,她会摆出一个困惑的表情,然后皱皱眉头一下子就拉开距离。这时候他才会猛地想起,又一次违背了答应过她的事情了。

落差感和习惯,这两样东西似乎是现在最困扰着一期一振的问题。

“哥啊,你到底想怎么办?也不能一直都这个状态吧,难道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跟她坦白自己的感情吗?”

 

坦白?

说得倒容易。

 

“说不定对她而言,不知道更好。”青年暧昧地一笑,下一秒露出了一瞬阴云密布的表情。

 

对,说不定对你我而言,不知道更好吧。那就假装从未存在过一般吧。

胸中似乎有什么正在悄无声息地坠落到最深处,可是他却丝毫没有去再看它一眼的意思。

 

*

 

雨后的紫阳花绽放在阳光之下,把一片翠绿的庭院染得色彩缤纷。露珠悬挂在叶片的边缘上,犹如钻石般闪闪发亮,然后随着拂过的微风滴落,最终回归于大地。一片静谧的庭院边上,一抹淡淡的樱色无声地依靠在墙边,不知不觉中陷入了熟睡。胸膛随着安稳的呼吸微微起伏着,微风摆动着额前的发丝,安静的她就像一个正在沉眠的人偶一般,仿佛无法从梦中唤醒。

 

身边响起的脚步声亦无法把她从睡梦中带回现实,察觉到少女的存在的人影放轻了脚步,无言地凝视了她良久,最后轻声叹息了一声,轻手轻脚地坐到了她的身旁。水色刘海之下的蜜色眼眸定睛在少女犹如天造般精致的面容之上,因为那毫无血色而苍白的面色而染上了担忧的色彩。

 

“昨天晚上...又彻夜未归了吧。”青年低语着,眼瞳中染上了淡淡的阴影。可惜无论他再如何担忧着身边的少女,都无法传达到她的心中。无处可去的心情烧灼着内心,五味杂陈的情绪搅作一团,迫使他只能重重地叹息。大概唯一让他感到安慰的是,似乎最近的她对自己的态度软化了一点,并不会因为些许的异议而造成争吵的下场。

 

虽然大概不应该这么想,可是他却不得不这么觉得——‘她似乎渐渐开始变回自己所认识的她了’。即使无数次说服自己那只是自己所希望的错觉,仍然无法不把面前的少女和记忆中的存在重叠起来。就如回忆当中一格一般。

 

一年前的夏夜,在同样的地方发现了同样的身影。碾转已久都无法入眠的少女披上一件单薄的外衣,独自一人坐在庭院的边缘上眺望着白银色的月光。察觉到青年的存在,少女缓缓抬起宝石般的双眼,露出一个难以察觉的浅笑。

 

一样的季节,一样的容颜,一样的空间。可是在身旁的人儿却说,我已经不认识你了。你也不认识我了。仿佛世界已经天翻地覆,却又仿佛一切仍然依旧的,这份矛盾的感情在胸中翻腾。与其被复杂难解的情绪煎熬,倒不如活在回忆当中要远远来得痛快吧——是的,一定是这样的。瞬间,头脑即被这个念头所占据。

 

“——不要走。”

“诶?”

 

忽然,少女的呼声无意地把过去的回忆犹如脆弱的玻璃一般击碎,意识霎时回到了现实世界。恍惚了良久,青年才把视线回归到身旁的少女身上。此刻他才意识到,那是来自于她的梦话。

 

“...主?”试探性地呼唤少女的名字,却没有得到答复。换来的却是她逐渐变得痛苦继而变得扭曲的表情,大概是梦到了难以忍受的恶梦了。伸出了手想要安抚她的时候,却无意识地僵在了半空中。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犹豫着到底自己是否应该继续接近她。

 

如果在未来都不会迎来她找回记忆的一天的话,那么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不是会变为徒劳呢。他在心中想道。

 

然后下一个瞬间。

 

“——不要舍弃我。....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在恶梦中的她喃喃着一番几乎是恳求的话语,向梦中的对手倾诉着不想被那个人离弃的感情。晶莹的泪滴浸透长长的睫毛,顺着面颊化为断线的宝石缓缓滑下。

 

“......”

回过神来的时候,青年丝质的手套已经沾染上少女的泪珠。掌心温柔地抚上她的面颊,拇指的指肚小心翼翼地替她拭去滑下的水滴。

 

说不定这只是一个自己所希望的结果,可是那一刻他却想到了这样的结论:如果,那一番话是对现在的他所说的呢?不要舍弃失去了记忆的她,不要让她孤身一人在这个‘陌生’的本丸当中彷徨。

 

当然,这只是对自己而言最佳的解释。到底她现在所深陷的恶梦是什么,他自然无从所知。

可是——

 

“...如果您可以告诉我,这一刻正在折磨着您的恶梦的话....”

 

说不定,我会拥有一个为了现在,而不是过去的回忆而活的理由。

 

*

 

翌日午夜,厚重的云层遮蔽着来自月亮的光芒,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笼罩着大地。三更将过的本丸在住人们纷纷回房休息后,早已变得一片寂静。本应只能听到虫鸣的小径上,这一刻却被鞋底踏过岩石铺置的小路的声音打破了安静。一个娇小的身影趁着黑暗的深夜,正要离开这个地方前往某处。

 

“——您又要外出了吗?”

应声,娇小的身影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不知何时早已靠在玄关的门框上等待着自己的近侍。

 

“嗯。天亮之前会回来的。早点休息。”她安静地点了点头,简洁地说着,抬起脚步要离去。

 

“..主。”犹豫了片刻,青年试探性地叫住了正准备离去的审神者。她再次停下了脚步,缓缓回头注视着面前欲言又止的一期一振。

 

“还有什么事吗?”她眨了眨眼,问道。

 

“——那个,请一路小心。”心中斟酌了良久,最后说出的只有一句不痛不痒的道别。感到奇怪的少女歪了歪头,思考了片刻却没有得出答案。

 

“嗯。我走了。” 最后,她点了点头,洁白的外衣轻轻扬起,娇小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的黑暗当中。留下青年一人独自在思考少女的去处,顺便轻声地为无法把疑问说出口的自己叹息。

 

……

 

从云层的间隙当中洒落的些许银光照亮了某栋大宅的一角,这是某个审神者通过常年的努力建立起来的‘家园’。付丧神所聚集之地可被称作神域,亦因此需要强力的结界不间断地维持空气的清净,把污秽之物隔离在外。然而,本应是神域般的存在的这个本丸,此刻却是乌烟瘴气,被一股几乎可视的污秽之气重重笼罩着。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臭,伴随着一阵阵的恶寒涌入肺部当中,让人不自主地就想作呕。屋檐下的四处响着金属剧烈碰撞的刺耳声响,本应是出生入死的战友此刻却失去了理智,正在无情地互相残杀。而他们的审神者亦早已被屋内的恶意和杀气侵蚀,陷入了几乎是疯狂的状态。现场好比一个人间炼狱,尚未失去实体的付丧神横尸在屋中,完全被剥夺了力量的刀剑则变成了一地的金属碎片,完完全全地被抹消了存在。四处起伏着不成言语的惨叫,嘶吼,咆哮,哭喊涌进耳中,即使是再理智的存在也会在短时间内被逼疯。

 

沉浸于疯狂的杀戮之中,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察觉到悄无声息之间混入了一个如同异物的存在。那个存在举起手中泛着银光的利刃,以迅雷般的速度斩裂挡在面前的,已经失去了理智的付丧神。伴随着金属断裂的声音,面前的身体瞬间化为发光的粒子消散在空气当中。然而那个俨然刽子手的存在并没有因其所动,而是甩去刀刃上暗红的液体,往本丸的深处走去。一步又一步接近着作为这个本丸的‘病灶’的审神者,目的只有一个—— 肃清这个已经坠入黑暗,无力回天的存在。

 

遇到不速之客的审神者似乎找回了最后一丝的理智,意识到来人并非自己本丸中已经失去了理智的付丧神,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上前求救。

“拜,拜托你救救我!他,他们都疯了!!!”

“...”手持武器的肃清者只是无声地凝视着眼前狼狈的男人,举起手中的利刃指着他的咽喉。

 

“你,你做什么!我没有疯!我我我我还不想死!!拜托你了!救救我吧!”意识到面前的人没有分毫帮助自己的意思,顿时坠入了绝望的男人几乎是咆哮一般地向着肃清者求饶。

 

仍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退路的男人忽然从地上蹦起,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猛地朝面前的冷血人类刺去。

“既,既然要死的话,我就拉你一起陪葬!!”高高举起手中闪着寒光的凶器,疯狂地朝着对方的颈部刺去。

 

只见肃清者只是稍微抖动了一下双肩,缓缓架好手中的武器。下一个瞬间,一道银色的寒光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刃尖贯穿了男人的心脏。随即刀刃被抽回,男人的身体犹如断线的人偶,无力地倒向地面。伴随着审神者的死亡,瞬间,笼罩着本丸的瘴气顿时减轻了大半。瘴气散去后的房中终于撒入了丁点的银色的月光,驱散了浓重的黑暗。

 

月色照亮之下才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男人的肌肤已经因为诅咒的侵蚀而变得惨白,到处都浮现着墨黑色的斑块——那是无可争议的,暗堕的征兆。而出现了这个征兆的人,唯一的拯救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断其生命,让其解脱。

 

肃清者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房中,凝视着刚刚失去了生命的男人。良久后,那个身影抬起手甩去刀刃上的血迹,月光照耀之下的银刃上映着一双毫无感情,犹如机械般的金色眼眸。

 

“任务,完成。”

人影低语道,把手中的武器归到鞘中。月色之下的影子摇曳着,最后与夜幕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待续】


 ※后记:

对不起这周插图又没赶上←这人真的够了

写到这章终于可以开始回收秋篇和冬篇的伏笔啦,撒花❀\(^o^)/❀

点图正在绝赞赶工中还请再耐心等一等m(_ _)m

另外迟些会有偷袭逆袭系列的番外篇,会有三个新婶登场敬请期待(光明正大的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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