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は永遠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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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一振x女审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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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vie @花は永遠に。 

 《未来之日》 其之三：春之章

《悠久之樱》【二：君に教えて欲しい事は】

梅雨季节终于迎来终结，照耀大地的阳光逐渐变得灼热，干燥的空气传入胸腔让人感到口干舌燥。在战场上挥动着武器的他们更是如此，对于胶着不变的战况感到了丝丝的焦急。

 

黄沙飞舞的战场上，六个身形各异的身影被敌军重重包围，乍一看像是陷入了苦战当中，各人的表情亦是无比的严峻。无论是我方还是敌方都在按兵不动，静静观察着对方下一步的行动，等待着能够取得先攻机会的瞬间。少女因为汗液而变得粘腻的掌心紧握着她爱用的白柄太刀，一边平稳着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全神贯注地以大脑一次又一次模拟着敌人下一步的行动。她轻轻往前挪动了作为重心的右脚，把握刀的双手往下垂去，琥珀的眼眸犹如搜寻猎物的动物一般，凝视着前方散发着杀气的异形。

 

沉默的对峙当中只能听到强风扬起黄沙的声音，即使是呼吸声也不曾被旁边的战友听见。等待，又等待，再等待，等待着能够取得先机突破这一个窘境的瞬间。陪伴在少女身旁的付丧神们亦是同样地神色凝重，不难从表情中看出他们此刻胸中亦怀抱着对于战况的焦躁不安的情绪——可是，当中却没有抱有任何的猜疑。无论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好，都已经把全副的信赖交托与在战场上并肩作战的队友们，以及那个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引导着他们的审神者。

 

一声细微的金属碰撞声传入耳中，被战战兢兢地一路维持下来的战况平衡瞬间便被粉碎，没有错过这一瞬间的变化，少女沉下重心，脚底使出全身的体重踹向大地，往前挥去一道闪着寒光的银影。以她的行动作为作战的信号，剩余的五人亦同时袭向了眼前重重包围着他们的敌军，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对面的阵型轻易击溃。

 

最终战况终于逆转，重重包围着他们一行六人的敌军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人的残兵，不费数分便被他们轻松解决。方才刀刃剧烈碰撞的声音犹如幻影一般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几乎像是空虚一样的寂静涌入鼓膜中，只剩下强风吹过战场的啸声。确认四周已经没有任何敌人的气息后，少女轻轻呼出一口气，一言不发地把手中的太刀归到鞘中，指头拂过被风舞起的鬓发，绕到耳后。忽然一股眩晕袭来让她的眼前变得一片空白，她慌忙大口地深呼吸着，以手掌压住胸口以保持意识。

 

身后逐渐放大的几对脚步声接近到身后，她缓缓转过身去面对着其他五人的付丧神，无言地点了点头。

“..大家辛苦了，回去吧。”她环视着面前的数人，轻声道来。他们同时点了点头，各有各地散开，朝着大本营的所在地走去。见到那群身影渐渐远去，少女松了口气，方才慢吞吞地开始移动。忽然感到身后正在接近的气息，在战场上第六感异常敏锐的她取着自卫的体势转过身去，只见身后是想要拉住自己，现在却是一脸不知道伸手还是缩回的近侍。

 

“...一期？你还没回去吗？”见到是熟悉的人之后，她放下了紧绷的警戒心，眨了眨眼问道。只见面前的一期一振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口中有着不知道应该如何启齿的话。静静地凝视了他良久，她轻轻叹息一声，抬起头看向他的双眼开口说道，“有话直说。”

“既然您那么说的话，恕我直言...”青年垂下他蜜色的双眼，伸出指头以拇指轻柔地抚过少女洁白的面颊上的一道血痕。突然而来的一阵刺痛让她眯起了一边眼睛，他叹息着，默默地离开了手。

“刚才那一击，如果是您的话是可以轻易避开，而不用受这种伤的吧。”

 

听罢，少女皱了皱眉，淡淡说道。“可是如果错过了那个机会的话，会变成拉锯战。对我方不利。”

“..我明白您想保护大家的想法。可是我相信其他人也一样，不想作为审神者的您受伤的。”熟知少女在战场上奋不顾身地横冲直撞的理由，青年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无论是一年前还是失去了记忆的现在，她的这个坏毛病即使是吃过苦头仍然是屡教不改。

 

“话就是那么多了吗？我们回去吧，不要让大家等太久了。”越发感到不适的少女强行打断了对话，转身便朝大本营的方向快步走去。见状，青年也逼不得已放弃了继续说教的念头，只能快步跟上她的脚步。

只见忽然面前那娇小的身体似乎难以察觉地晃动了一下，下一个瞬间就像断线的人偶一般往前无力地倒去。近侍的青年慌忙一步上前绕到她的面前，把失去了意识的少女扶着，抱到胸前。映入眼中的是她苍白无比，毫无血色的面容。不用想也知道，她又再次硬撑着疲劳的身体在战场上战斗了吧。

 

“您这个人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以被手套覆盖着的指头怜爱地拨过她前额一缕缕的樱色刘海，他感叹地低语道。

 

*

 

自从那个梅雨天开始，作为最近她身边的付丧神，即使是逼于无奈之下一期一振还是决定遵从她的那一番话——忘记一年前的她，把面前的她当做一个素未谋面，不曾相识过的陌生人。根据她的话，这样无论对哪一方都好，不用回应期待，也不用感到失望。无时无刻，只要她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就会无数次地提醒自己，她已经改变了。

 

可是事实上，从刚才战场的一幕上可见，即使因为失去了记忆而变得冷淡而难以接近，根本上的一些个性却丝毫没有改变。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再怎样自我催眠，映在他眼中的少女与一年前并没有任何变化。尽管不再对自己露出笑颜，尽管失去了长时间以来建立起的信赖，在身旁的她仍然让他感到熟悉—— 除了一点。

 

察觉到这个变化的是她归来后大概数周后的事情。晚春的午夜仍然带着丝丝的寒意，担心短刀房间中的弟弟们会不会因为踢被子而着凉，作为兄长的一期手里捧着一大叠的被褥往大房间走去。然而路过玄关附近的走廊的时候差点与刚刚从外归来的审神者撞了个正着。

 

“十分抱歉...咦，主？”意识到面前的人影是个让他感到意外的人物，他藏不住声音中的惊讶，问道。

“...我先回房间了，晚安。”然而少女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问候便快步地消失在了走廊的另一端，丝毫没有解释自己晚归的理由的意思。留下青年一人愣愣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胸中涌起了一阵违和感。

 

“她从来没有试过这么晚才回来的吧..？”凝视着亮起了灯的审神者房间，他不解地低声自语道。

 

然而这次的遭遇只是一个开端。

在那之后的好几个晚上，不单只是在深夜与身穿着外出着装，佩戴着太刀的少女相遇。有数次更是到了清晨才见到穿过本丸玄关结界的身影，可想而知一夜未眠的少女脸色到底有多差。可惜她却趁着他走神的一瞬从他的面前逃离，避过了一番本应无可避免的质问和说教。

 

本着担心她的一心，一期一振也想过要不要找个办法堵着她，让她老老实实说清楚为何经常晚归。可是转念一想，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现在犹如薄冰一样的信赖关系。贸然去质问她的话说不定会反而会让她变得彻底不信任自己——更何况，不难看出来，她每次从外归来的时候都刻意地避开着其他人的眼目。

 

“也许是有着什么难言的秘密吧。”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心想也只能等她愿意向自己坦白的一天了。——毕竟一年前的她也是，只会在自己完全信赖的人面前坦露心声。

 

就这样，他把审神者的这个秘密埋藏在心中，只是默默地关注着她，并没有做出任何行动。

 

*

 

雨后微凉的清风拂过面颊，把屋檐下的风铃吹得叮铃作响。陷入了熟睡已久的少女的脸上终于恢复了应有的血色，胸脯随着安稳的呼吸有节奏地起伏着。过了良久，少女缓缓睁开双眼，意识仍然朦胧的她呆滞地凝视着天花，似乎仍然未能够整理好脑内的资讯。

 

“您醒来了吗。身体感觉如何？”耳边传来一把温暖的声音，缓缓地把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映入眼中的是一期一振那一如既往的温和笑颜，似乎当中夹杂着几分终于安心下来的神色。

 

“我..睡了多久？”意识终于清醒过来，少女猛地从床褥上坐起，眨动着她的双眼。

“回来之后，大概有四五个小时了吧。”一旁的青年稍微思考了片刻，说道。

“....是吗。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听罢，少女垂下双眼，朝旁边的近侍说着，捏紧了手中的被单。

“不用谢，只是举手之劳。”青年微微一笑，柔声说道。

 

话音落下，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两人都有着想要说出口的话，可同时也陷入了难以启齿的窘境，不知道如何带入话题才好。耳边流过风铃的叮铃声，少女的视线不由得移向了窗外。似乎在她睡着的时候下了一场过云阵雨，雨后的泥土气味深深沁入胸中，让紧绷良久而感到疲累的神经放松下来。

 

“...主，可以请您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沉默了良久后，少女身旁的一期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最后还是把胸中埋藏已久的疑问道出。少女也隐约察觉到即将要被质问的事实，她不自然地移过视线，想试图敷衍过去。可是转念一想到自己还欠着他一个人情，似乎不答应也不合礼数，也只能无奈地放弃了这个念头。

 

“...看情况回答。”她低声说着，眼角的余光偷偷瞄着身旁变得一脸严肃的近侍。

“那么，恕我直言了。”青年点了点头，目光直直地锁定着面前看似面无表情，心中却在动摇的审神者。

 

“您最近的身体状况如何？”

“很好，没有问题。”

“请您诚实回答。”

“...没有问题就是没有问题。”只见她不情愿地说着，闭上了双眼。

 

“——唉。”熟知她在奇怪的地方会变得倔强的个性，就算是自认有耐性的青年也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那么，刚才您为什么突然倒下了？”

 

“——那..那是因为...”不善言辞的少女不过几回合便早早地把自己绕进了死胡同，顿时就变得结结巴巴。

“那是因为....？”青年只是直直看着她，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与，与你无关。” 最后她只能憋出一句这样一句话，深深垂下了头。

 

“——。”

忽然，他看呆了。方才从她口中说出的那番话与记忆当中的，当不善言辞的少女变得不知所措的的时候，会下意识说出口的话。太过于熟悉以致于他出现了一瞬间的错觉，把他拉回了回忆当中。

 

“...你怎么了吗？”眼见面前的青年忽然安静了下去，少女困惑地眨了眨琥珀色的双眼，歪过了头。

“咳，咳咳。十分抱歉，我在思考一些事情。”回过神来，他尴尬地清咳几声，重新面对着眼前的‘她’。

 

“...您的脸色很差呢，看来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吧。”青年垂下双眼，放软了语气担忧地说着，握紧了交错在双膝上的双手。

“没这回事。我有好好休息。”少女淡淡否认着，又再次合上了双眼。下一刻，攀上了面颊的温度让她全身一僵，被轻柔的感触牵动着，她缓缓重新睁开了眼。

 

他伸出了右手，满面担忧地抚上了少女的面颊，传入掌心中的温度带着阵阵凉意，让他不由得轻声叹息道。

 

“...恕我失礼。可是可以请您告诉我您夜不归家的理由吗？”犹如恳求一般的声音传入心中，把少女本应犹如安静的湖面一般的内心泛起涟漪，心跳不自主地变得不规则起来。

“...你没必要知道。”她说着，垂下双肩，声音中夹杂着难以察觉的罪恶感。

“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吗？”

“这是我的私事。与你，和大家都无关。”

 

最后的话音落下的同时，她伸出手，轻轻地把他的右手推开。就像她正在强行拉开着两人正要自然地接近的距离，反抗着理所当然的变化。

 

“我明白了。我不会再过问了。我会等您愿意跟我坦白的那天。”一期苦笑着，把手收回，注视着神色复杂的审神者。“那么，我还有剩下的工作。请您好好休息。先行告退了。”说罢，他从床边站起，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摆，准备从审神者的房间离去。

 

“等，等等。”

少女忽然出声，让他止住了脚步。回头一看，她露出了一个鲜有的，困惑的表情。

 

“...为什么，你会这么关心我。为什么，你会担心我...？”少女对于此刻胸中泛起的涟漪，感到的陌生感情感到了不知所措——说不定一年前的自己会知道吧，可是这一刻的自己却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这个答案。

 

“嗯..大概是因为，您是我最重要的主人吧。”他优雅地笑道，朝她道别后便离开了房间。

 

“重要的...所以才会关心..吗。”

呆呆地注视着被关上的房门，少女忽然感到胸中的感情变得轻盈，一股轻微的热量攀上了面颊和耳垂。

——。

“..谢谢。”

总觉得，有点高兴呢。

 

【待续】

※后记

说好的全程玻璃糖貌似被我自打脸了← 手一滑又变成大口糖，这个坏习惯要改要改【邓摇】

下周暂时不会更新偷袭系列的番外，要专心消化点图了（（

上周第一章的插图终于补上了，感兴趣的请戳连载汇总><

另外找到个捏小人的网站，还原度之高让我吓了一跳

放上一张我捏的四季

完成度たけーなオイ【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