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は永遠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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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鲶尾藤四郎x女审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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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vie @花は永遠に。 

《未来之日》其之二：冬之章

《冬末未至》【六：そして真実へ】

 

那天晚上少女做了一个梦。

仍然是熟悉的恶梦，熟悉的血腥味，熟悉的钢铁打击声，和熟悉的在那居间中的一幕幕。可是今天却出现了以往并未出现在梦中的记忆。

梦中的白衣男人仍然在与肃清者交战中，与回忆中所记录的相同，他又再次一步步被逼上绝境，肃清者手中的刀刃又再次瞄准了他的心脏部位。 没错，一切一切都跟烙在脑海中的伤疤一样——

不对。

本应被贯穿心脏的那一刻，白衣的男人忽然弯下身体，在肃清者的耳边低语了一句话。瞬时，刽子手的动作因为犹豫而迟疑了起来，她亦开口以听不见的声音回应着。然而男人却不以为然，只说了两个字，听罢那个肃清者迟疑着，重新架好手中的武器—— 变得缓慢的记忆流动又再次回到以往的速度，然后遵从着历史，白衣的他再次消逝在黑暗当中。

 

“——！！”

雪猛地睁开了双眼，即使是昏暗的房中她也察觉到自己已经睡过头了，床头的闹钟不知何时已经被自己扫落了地上，并没有按时敲响。

捂住正在激烈跳动的心脏，她猛地喘着气，回想着方才梦境当中的情景。一直以来都没有出现过在恶梦当中的场景，那到底是自己所创造出来的梦境，还是说终于浮现水面的，无意之中被遗忘而去的记忆？

然而仅靠自身是无法得到答案的。

 

*

 

慌忙完成了早晨的修炼和日课之后，居间中聚集着被鹤丸国永召集起来的人。说到被叫到的人也不过是那几个—— 神情严肃的银发青年，面色欠佳的审神者少女，还有眉头深锁心情复杂的近侍少年。

“把我们聚集起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吗？...没事的话我还有别的工作要处理。”少年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视线在鹤丸和雪的表情之间游走着，似乎觉得自己并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话我已经从主上那里听说了，关于那件事情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聊一聊。”青年冷静地说着，十指交叉放到了茶几之上。

“有什么话您可以跟主说，并没有必要叫我吧？”感到焦躁的少年朝男人说着，变得更是不耐烦。

“...鲶尾君，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察觉到气氛当中的不安稳，雪看向自己近侍的方向，关切地问道。

“呃，那个...很抱歉。我没事。”少年连忙摇头，以苦笑敷衍过去。

“唔，有什么事情的话要跟我说哦？”少女歪了歪头，一脸忧心地说着。

“谢谢您，我没问题！”

 

“那么..既然机会难得，我想请鹤丸先生帮我们整理一下目前的线索。昨天真的非常谢谢您。”少女坐直身体，恭恭敬敬地朝白发的青年鞠了一躬表示谢意。

“小事而已，主上愿意如此信赖我，我还感到荣幸呢。”似乎男人察觉到细微的变化，表情不由得软化了几分，笑了出来。

“...”

此刻的少年也察觉到了与以往不同的气氛。面前这个与鹤丸国永平静地交谈的少女，真的是他所认识的审神者吗？一改以往的一副不愿主动接近他的态度，此刻的雪却是从容不迫地与她的‘特别之人’进行着对话。胸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形容的滋味，烧灼着内心，话语堵在喉头。

 

“那，请让我开始分析最近我所得到的调查成果吧。”

少女在面前的茶几上摊开一张巨大的白纸，手中拿着钢笔一笔一划地写下重要的关键词。

“首先，当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我知道了那天晚上出现的‘金眼’的真实身份。”

“您发现了吗？..不不不，话说回来您没事吧？！”身旁的黑发少年顿时变得一脸紧张，慌忙问候身旁的少女。

“嗯，还好，大庭广众下她也没做什么。那个，鲶尾君还记得那天，我们在树林里遇到的女孩吗？”少女顿了顿，蓝眸毫不胆怯地对上了少年的紫眸。

 

“她就是那天晚上，杀掉了‘那个人’的‘金眼’。”握紧放置于茶几上的双手，她深深吸入一口气，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通过一个我认识的熟人，他帮我打听到了一些事情。很有可能我是被陷害，导致之前与我定下契约的刀剑全员被黑暗吞噬了精神。然后想通过他们，又或者说是肃清者之手，借刀杀人来除掉我。”

少女缓缓盖上钢笔的盖子，轻轻放置于桌上然后抬眼看向另外两人。

 

“包括那一夜我所目击的，这就是现在我所知道的一切了。”少女垂下双眼，轻声叹息了一声。

居间中的温度骤降，她的话音落下之后没有一个人接话，而是继续着沉默。从茶几的一角伸出一只带着手套的手，青年拿起审神者铺在桌上的纸张，仔细地打量了起来。

“呐，主上啊。”白发的男人听罢一切，沉思了片刻方才开口继续，“你‘所知道的一切’，是不是从目击者，又或者说当事人口中听说的？”

“...并不。”雪轻轻摇头，回答道。

“那么就无法证明从熟人方面打听回来的话完全可靠了。”

 

“...所言甚是。”她眨了眨双眼，陷入了沉默当中。

“您也没必要这么说吧，毕竟她一个人调查了这么多事情已经很不易了..！”一旁的鲶尾忽然发声，探出身体护在了少女身前。

“哦，你也会说一个人啊？说好的你会陪她到底的呢？”

“那，那个是因为...”自知理亏，少年虽然气势上毫无退让的兆头，语句的尾巴却变得浑浊起来。

 

“难听的话说在前头。这很有可能是事关性命的大事，如果在这里被来历不明的人忽悠的话，最坏的情况下我们全员都会没命。毕竟如果真的有陷害者的话，说不定那家伙到了今天还在盯着她的性命。”

青年的语气顿时变得严肃，包围着身旁四周的气势有如在战场上预告着敌人的来临一般，充满着警告。

 

“盯着我的性命...啊！”脑海中忽然浮现了前一夜的梦境，雪一个激灵从座位上坐直。

“您怎么了吗...？”旁边的少年关心般地问道，看了看她的表情。

“那一天晚上，那个肃清者似乎在那个人的耳边说了什么。...该不会...。”

 

“主上。”青年停顿了一下，为了确认少女的决意直视着她的双眼，不由她移开视线半分。“虽然对你来说可能会是一件难事。不过，我认为你必须要去听一听当时在场的人所说的话。”

“...万一，她说谎呢？”意识到青年口中所说的‘当时在场’的人是谁，后背不由得感到了阵阵寒意。

“有可能，所以话的真伪要交由你去判断。”

 

“万一，这次她真的会伤害我呢？”沙哑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她问道。

“——由我来保护您。”

少女抬眼看向声音的方向，迎面对上了少年充满了决意的紫眸，仿佛要被吸进去一般，无法移开双眼。手背上感到来自他人的体温，她却完全没有抗拒的意思。

 

“没事的，我会陪您一起去。既然我已经跟您约好了，就会遵守到底。”

“真的..可以吗？”

“您不是说过不会再把我排除在外了吗？那请您也遵守约定哦。”

“....嗯。”

 

两人相视片刻，嘴角微微上扬，相互投去了一个淡淡的浅笑。

 

“哎呀，台词被抢了。”

“我说您这个人啊..可以请您看一看气氛吗？”

“啊哈哈哈抱歉抱歉，看到青涩的少年少女不由得就想欺负一下而已。别那么生气嘛。”

 

青年笑了笑，从茶几前站起。“好了，那电灯泡就早早退场不打扰你们了。”

“电灯泡？”少年一脸的不解，眨了眨眼。

 

“我可不是当事人，而且答应了要陪她的是你吧？事情就是这样，拜拜～！”男人挥挥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居间。

“非常谢谢您的意见，鹤丸先生。”少女微笑道，又再次鞠了一躬表达谢意。

 

在映在少年眼中的审神者，今天似乎显得比任何时候都要与别不同。

 

*

 

清晨开始的飘落的点点雪花逐渐停止，落在大地上的淡淡白色被脚步印下了一个个浅浅的足迹。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并肩走在无人的小径上，两人之间并没有交谈声。任由寒风拂过面颊，他们的鼻尖被冻得通红，从唇间漏出一丝丝白色的气息。

 

“...主，”经过了长时间的沉默，少年犹犹豫豫地开声问道。

“嗯？”身旁的少女轻声回应，抬起了眼。

 

这个疑问是否应该问出口，其实他也不知道。但是亦无法不去在意，为何经过了昨天的那一幕，她对那个人的态度会变得如此不一样。更重要的是，她对于那个人到底抱有着怎样的感情？至今为止他一直都没有去过多思考过这个问题。

 

“...不，还是没什么。话说回来，您打算要如何去找那个肃清者？”

“去找我的熟人..日生先生。我觉得她肯定还在寻找着他，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

 

“...主，您变了呢。”少年微笑道，神色中多少夹杂着寂寞。

“嗯，因为有鹤丸先生，还有你在我身边啊。”她腼腆地笑着，轻声说道。

“是这样..吗。”

 

紫色的眼眸抬头看向天空，犹如纸张上沾染着水彩的画笔般，笼罩着天空的暗沉色彩缓缓融入了少年的双眼当中。

 

*

 

“日生..？那家伙几个月前就已经失踪了啊，现在听闻还有人在搜刮他的行踪呢。似乎做了些不应该做的事情。”

柜台后的工作人员敲着液晶屏旁边的键盘，皱起了眉头。荧幕上显示着那个橘发的年轻男人的资料，然而理应被存在系统当中的档案却早已被人刻意消去，似乎有意想要抹消他的存在。

“..是这样吗。您知道最后一次他回到办公室是什么时候？”感到事有跷蹊的雪顿了顿，思考了片刻决定把她与那个男人曾经见过面的事情保密。事实上，那个肃清者所说的话也让她十分在意——“不要信用那个男人”。那番话背后到底有着什么含义，她又应该去相信谁。

 

“啊，不行，出入记录也被删除了。小姐，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工作人员问道，少女怔了片刻慌忙开口，“不，也没什么事情，非常谢谢您！”

说罢，雪朝工作人员的方向慌慌忙忙地鞠了一躬，扯过身边鲶尾的袖子一下子撒腿朝着出口的方向就跑了起来。

“诶——？这，这就好了吗？”少年一边奔跑着，一脸茫然地问道。

“嗯，再被追问下去恐怕会很麻烦。那只有直接去找他本人了...！”用空着的手按着被风吹起的帽檐，她说道。

 

……

 

一如既往，热闹的万屋门前仍然是人来人往，寻找特定的目标显然十分困难。

来到了入口前摆放着长椅的地方，少年和少女四处张望着，寻找着那个橘发的身影。那个年轻的男人虽说身形普通，外形却是特别显眼的类型，好比说过目一次绝对不会遗忘的，有着不属于人类气质的面容。

“怎么办...，难道说今天不在吗。又或者说被肃清者发现了，已经不会再来了吗？”她担忧地说着，继续环视着四周出出入入的人群。

“没关系的，再仔细找找吧。”少年轻声安慰道，同样继续环视着四周。二人集中精神，双眼不放过任何一个擦肩而过的存在，双耳仔细聆听着不自然的对话，神经感应着四周力量的流动。

“主，我们去背面看看吧！”

或许只是直觉，或许是长期在战场上索敌下来的经验，少年从环境中感到了不自然。他轻扯少女的衣袖，示意她看向万屋后面毫无人烟的一片竹林。

“嗯。”

两人互相点头，确认四下没有任何看着自己之后，混进人群慎重地绕到了巨大建筑物背后的一片竹林当中。穿过一条寂静的小路，面前是一片显得异常阴冷的林子。踏过积雪的鞋底发出轻轻的响声亦被叶子的沙沙声轻易遮盖。透过一片深绿色，少年和少女捕捉到了两个人影。正当她准备上前确认的时候，被身后的近侍一把抓住手臂，示意她隐藏气息，留在原地暂时观察。她轻轻点头，与他一并隐藏身影。

 

毫无意外，在竹林的另一方对峙着的恰好是他们正在寻找的人—— 橘发的男人，以及似乎正在追踪他的肃清者少女。少女的神色严肃，几乎是以监视一般的眼神注视着面前的男人。相反，橘发的男人则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以无奈的笑脸面对着眼前的肃清者。

“呐..能够听到他们的对话内容吗..？”

“请保持安静...唔，离得太远听不见。”

两人藏身于茂密的竹叶当中，神色凝重地注视着敌对的另外两人。

“我不懂了..为什么那个肃清者要追踪日生先生..？而且他正在被政府方面寻找着行踪？”回想着方才在政府大楼的对话，少女的心中逐渐浮现了至今为止都没有考虑过的疑问。

“..我不明白。按照您的话思考，她应该是跟政府有着共同的目标吧，虽然是否利害一致并不清楚。”少年忽然低语道，顿时刺激了少女因为过度思考变得迟钝的神经。

 

瞬间，肃清者的少女把腰间的刀抽出，直直指着男人的咽喉处。男人茶色的眼瞳中平静地浮起了笑意，他绕过刀尖，一步一步接近面前的人。保持着笑颜，唇瓣低语了一个字眼。

 

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架着武器的她表情和身体不自然地绷紧了起来，下一个瞬间脸色唰的变得苍白，咬紧了下唇似乎在忍耐着什么。然而男人的神色却毫无变化，只是继续朝她说着话。随着每一个字眼，少女的表情越发变得痛苦，最后单膝跪在了地上，以刀身作为支撑勉强没有倒下。

 

“鲶尾君..！”

“我明白，但是现在不宜贸然冲出去。继续观察着吧。”

 

男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在一旁隐藏着身影，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少年和少女正在藏身的地方，然后又回头看了看正咬紧牙关喘着气的她，留下了一句话后便消失在竹林的深处。只见他失去踪影的一瞬间，犹如断线的人偶一般她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喘息着，仍未失去意识。

 

“..！！”

“主！”

 

两人环视四处一圈后，飞速跑到倒在地上的少女身边，手足无措地注视着正发出着苦闷的声音的她。

“怎，怎么办？带回本丸也不行...”

虽说对她仍然抱有着多多少少敌意，但是雪却无法把一个正在被折磨的人置之不顾。大脑以飞速旋转着，冷汗划过太阳穴，被寒风拂过的面颊逐渐发麻，仍然没有一个可取之计。

 

意想不到的事情总是一件接着一件。

 

“主..！”

以为是自己被呼唤的雪回过头，映入眼帘中的却不是熟悉的近侍的面容。首先映入视线中是一双蜜色的眼瞳，紧接着是微微贴着前额的水色短发，端正的容颜上是一副万分焦急的神色。身穿一身深蓝的军服，那个身材修长的青年就这样撞进了毫无防备的雪的眼瞳之中。

 

“诶..？”

“让开让开！让开点！”下一个瞬间，又一把高八调的女声冲击着耳鼓膜，抬眼一看青年的身后忽然出现了另外两个人影。一个红发披肩的少女，和一个身披着浅蓝色羽织的高大男人。

心脏忽然加速了起来，无名的恐惧顿时笼罩着雪的神经，让半蹲在地上的她顿时僵住了身体。从力量的流动中她能感觉到，那三个突然出现的‘人’都是付丧神—— 而且明显是冲着倒在地上的少女而来的。

 

“麻烦你让一下好吗？”

听罢，雪慌忙让开了身边的位置好让她接近。

红发的少女风风火火地赶到倒在地上的少女的身边，伸手探过她的前额和颈脖，顿时皱起了眉头。“这样，带她回去我家吧，比较近一些。而且我想她也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事情把家里搞得天翻地覆吧。”

红发的她吩咐着身后的两个付丧神，小心翼翼地取过樱色少女的武器，归到了她腰间的刀鞘中。

 

“重要的东西要好好收好嘛。”

说罢，她抬眼看向蓝发付丧神的方向，朝他点了点头，“接下来这是你的工作啊？”

“...也是呢。”低声说着，他踏着大步走到她的身边，神色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单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肃清者的少女抱到胸前。他的表情虽然复杂，但丝毫没有掩盖眼眸中焦急和怜惜的情绪，就好比看着坏掉的宝物的眼神。

 

“..难道你们都是..审神者和刀剑男子？”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雪眨了眨她的蓝眸，反复以自己的神经探测着在场所有力量的流动。真相往往是最让人震惊的事实—— 在场所有的人，除了九重雪以外，没有一人是人类。正在高速思考的大脑到达了答案之后顿时当机，就算是这位品学兼优有着两年经验的审神者也万万没想到，同僚中还存在着非人类。

 

“唉，还在发什么呆，你也跟我们一起走！”红发少女大步走到雪的旁边，扯过她的手腕就往竹林的外面走去。见状，愣了良久的鲶尾也终于回过神来，慌忙追上了自己的审神者。

 

“等等，我...”

“我什么我，你也要来帮忙！目。击。者。！”

 

—— 然后雪，终于要到达她想知道的答案。

【待续】

※后记

上周的谜底终于揭晓了，是的特别客串就是春秋的主角组，有人猜对了吗【x

于是春秋的主角组很不要脸地出来打了个酱油...冬篇主角都没谈上恋爱这俩对就来秀恩爱了简直该烧【咳咳咳

连载也渐入佳境了想搞一些特别的活动_(:з」∠)_ 比如说征集一些连载或者设定相关的问题，然后我会在不剧透的前提下尽量一一回答（有的话也可以在这一篇的评论下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