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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vie @花は永遠に。 

《未来之日》其之二：冬之章

《冬末未至》【五：その瞳の先は 】

“呀，你好。会来找我也就说明你查到什么了吗？..又或者说，什么都没查到，吧。”一脸和蔼的微笑，橘发的青年如他所言独自一人坐在了万屋前的长椅上，似乎早已预测到九重雪的到来。

“您好，打扰了。”少女对他轻鞠一躬，坐在了长椅的另一端上。

“那么，今天你来找我是所为何事？”男人转头看了一眼旁边两手空空的少女，缓缓开口。

“那天之后我查过了不少关于肃清者的都市传说和传闻，不过能够看到的情报可信度并不高。”她垂下肩膀，轻声叹息着。

“嗯..嘛。实际上到底是否存在我们也不知道呢，毕竟真正见过他们的人早已经不在世上了。”男人苦笑着，再次看向身旁的少女，转换了话题。

“那就给你一个好消息吧，关于那天晚上的事件，通过我个人的一些关系帮你查到了一些事情。”

“唉？”

少女顿时怀疑了自己的耳朵。她是千万没想到能够从政府相关的人员方面听到关于那天晚上的一切。毕竟至今为止除了自己所知道的事实以外，政府方面一直都在三番四次地向她隐瞒着情报。

“嗯——，是否相信我完全取决于你。我就把我所知道的情报告诉你吧。”说罢，男人握紧双手，缓缓把话道来。

“首先呢，你所提到的‘性情突变’，确实是暗堕的征兆。只不过从你的精神状况看来，他们暗堕的原因并不在你的身上，我也曾经说过，一旦坠入暗道中没有任何人能够回到原本的状态。”

“——，也就是说，真的有人想要陷害我的意思...？” 尽管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少女仍然感到了背上的寒意，不停地透过皮肤进入血液当中。

“可以这样认为。如果那天晚上他们真的是暗堕的话，那么袭击你的很有可能就是肃清者。啊，并不能说是袭击吧，他们也只不过是执行任务罢了。”

“肃清者...”少女的指头抓紧了双膝上的布料，用力过度而开始颤抖的关节逐渐发白。“可是...救了我的人他并没有暗堕，为什么...连他也一起被杀了。”

“那是他们执行任务的习惯吧。毕竟‘肃清’，意味着整个本丸的主从都会被肃清，你的案例是属于比较特殊的。然后第二点，陷害你的人估计是想借刀杀人吧。通过暗堕引起骚动招来肃清者，然后可以借由他们的手来夺去你的性命。”

“...！！”

雪倒吸了一口凉气。青年的一番话说明了什么，不用经过细细思考也明白。第一次没能成功的话，想必还会有第二次。也就是说，即使是半年后的如今，说不定那个人仍然在窥视着她的性命，说不定身边的人又会因此遭受牵连。

“..为什么，不直接杀我，而是从我的四周...下手。”止不住涌上心头的恐惧，脸色顿时开始发白，止不住颤抖的双手只能交叉起来放置在膝上。

“你的能力比较棘手吧。..，九重家的末女，唯一继承了结界术的孩子。直接袭击你的话比较困难吧。”

“...我的，能力。”

少女陷入了沉默。她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因为自己的能力而连累原本的同伴们丢了性命。脑海中顿时陷入了混乱，原本脑里有着千百种想法此时都被搅成了一团浆糊。无法呼吸，无法思考，亦无法说话，四肢僵硬的犹如被灌了铅一般。

“呐，九重小姐。”

“如果你有机会可以改变那一夜发生的悲剧的话，你会怎么做？”

*

青年的话语犹如魔咒一般流入耳中，化作看不见的丝线缠绕着她的四肢，像提线木偶一般随着男人的声音舞动。

“改变...那一夜。”

机械性地重复着男人的话，雪的脑中并没能够理智地处理他的一番话，甚至连当中最简单的含义也没能够理解。在这个世界并非不可能的事，在时间的长流上逆行，然后改变某个点所发生的事实，颠覆过去至今的一切。如果以‘现在的自己’作为代价来换取‘过去的自己’的不同的未来的话，不失为一件好事。

“...哎呀，似乎来了一个没受邀请的客人呢。”

“诶...？”

恍惚的思考被唐突打断，清晰的理智终于重新回到了水面一般少女猛地吸了一口气，眨动着朦胧的双眼。

映入眼中的人影再次让九重雪受到了冲击。

“...到此为止了，离开她的身边。”一道寒光闪过眼前，说时迟那时快刀刃已经指着男人的咽喉。循着刀刃往上看去，声音的主人便是那天在荒废的树林中偶遇的少女。

——没想到还没开始寻找，也会有命运在牵引一切。

两人之间流动着一触即发的气氛。紧皱眉头的少女直直注视着橘发的青年，浑身的杀气仿佛下一刻就要以手中的武器贯穿他的身体。然而男人即使满面游刃有余，表情中却透露着丝丝看似敌意的神情。

“真是的，你还真讨厌我啊。”橘发的男人无奈地一笑，摊开双手从座位上站起。

“...”樱色的少女有着一张浑然天成般精致的容颜，此刻却因为不悦而皱起了柳眉。她一声不发，机械般的双眼扫视过一旁满面震惊的雪，把手中的太刀归到鞘中。

“那么九重小姐，今天我们的谈话就到这里吧。请好好考虑我刚才的话。”看准她收起武器的一瞬间，男人摆摆手，头也不回地往万屋的反方向走去。

“你..！”见到男人即将离去，她慌忙甩开脚步就要追上。

就是此时，樱色少女的面前凭空出现一道透明的屏障，意识到正在眼前展开的力量她敏捷地往后退了一步，以防撞上那道充满攻击性的障碍。

九重雪从长椅上起身，缓缓走到方才男人消失的方向，以身体和结界挡住了那个少女的去路。举在空中的手臂上仍然缠绕着点点的蓝光，源源不绝地流动到眼前的屏障上。

“让开，挡路了。”不知名的少女再次皱眉，示意让雪从她的去路上让开。

“...我不会让您离开的。您跟上之后只会伤害那个人吧，不会让您得逞的。”雪色的刘海随着力量的波动缓缓飘动，双眼同时注视着面前的少女。

“...”

面前的少女咬紧下唇，凝视了表情严肃的雪良久后，把手搭到腰间的刀柄之上。见此，雪皱了皱眉，站直身体，把这几天调查所得出的结论化为言语缓缓道出。

“您就是那天晚上，出现在‘我的本丸’里的肃清者吧。”

樱发的她一怔，保持着面无表情的状态，她淡淡说道。

“..那又如何？”

“为什么..不直接杀掉我。明明那个人没有失去理智，可以放过他的。”

从雪口中说出的话每字每句都犹如刀片一般刺入自身的心中，每说出一个音节内心就会撕心裂肺般地疼痛。那是她最不能够接受的事实——为什么，肃清者会杀掉一个他们并没有权利去肃清的存在。

“因为没有必要，仅此而已。”肃清者的少女简洁地说着，轻描淡写的语调就像第三者讲述着事件一般，完完全全的事不关己。

“您是事件的犯人吗。...为了排除我而陷害我周围的人。”咬紧牙关，她以颤抖的声音质问着面前这个毫无感情的刽子手。

“...不是。”她轻轻摇头，否认道。

“您又有什么证明？”

“如果要排除你的话，我可以当场杀了你。”

然而她并没有那么做。而是留下了一番无比讽刺的话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惨案的现场。那是多么残酷的现实啊，无情地杀掉她所憧憬的存在，留下一个信念被破坏的无以复加的少女。

“...”有万千的话语堵在雪的喉头，她却一个字都无法说出口。发生在面前的一切都超越了她的想象和承受，看着面前毫无感情的少女她霎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后。

“不要信用那个男人，多加小心。”

樱色的肃清者留下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语，绕过雪变得毫无意义的结界，无言地离开了。

*

九重雪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本丸中的。回过神来已经跌跌撞撞地走在玄关前的走廊，随时都要无力地向前倒去一般。她已经不清楚所谓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了。

自己被陷害，四周被连累暗堕，但是肃清者却没有杀掉自己。——死去的却是不应该被肃清的，那天直到最后一刻都在拼死保护自己的男人。

那个纯白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中，被飞溅的血花染红的那一幕鲜明得犹如现实一般。铁腥的血液气味涌进咽喉当中，钢铁碎裂的声音充满耳畔，那一夜的恶梦似乎又再次包裹着她四周的世界。世界中又只剩下她一人，无助地跪坐在无尽的黑暗当中责备无能的自己。

已经无法分清眼前的景象是否记忆还是现实，她只是恍惚地在走廊上踱步，漫无目的地前行着。

当那一抹洁白染入视线当中时，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翻滚的感情，涌上双眼的滚烫的温度顿时模糊了视界。只能伸出手去追求那一片仍然存在的色彩，以双手紧紧抓住，生怕下一个瞬间就会如那熟悉的梦境一般消失不见。

“不要消失..不要死，不要为了我让自己受伤了。”

少女把身体埋到那片洁白当中，感受着那片仍然实实在在存在着的体温当中。

白衣的青年怔了怔，任由情绪崩溃的少女埋在自己胸前不断抽泣落泪，犹犹豫豫地伸出手隔着衣帽抚过她的后脑。

“嗯，嗯。没事了，我还活在这里，好好的。”

“不要保护我，不要了...好好活下去，拜托你了。”断断续续的语句犹如碎片一般，无力地散落一地。

“...”

男人不语，只是轻轻地抚过少女的后背，让她平静下来。

“你的双眼，仍然在看着远方呢。” 

男人的低语并没有传入她的耳中，仅是随着飘落的结晶融入了大地的色彩当中。

……

“对不起，让您见笑了。”

两个白衣的身影并肩坐在庭院的边上，静静地眺望着鸟儿振翅飞去后从枝头上掉落的积雪。少女用衣袖擦拭着湿润的眼眶，鼻音浓重地说着，尴尬地别过了头。

“哈哈哈，没事没事，只是被你吓到了而已。”银发的男人笑着，低头看向身旁稍微弯起了身体的雪。

其实男人心中早已察觉到事情多少与‘自己’有关，然而久久没有找到质问的机会。说不定是碍于少女和她的近侍，还有他三人之间的奇妙的关系。可惜继续沉默下去并不会改善现状，虽说做一个围观群众对鹤丸国永而言确实是轻松愉快，可是作为‘当事人’之一，他也必须做出行动了。

“呐，主上。你也差不多应该告诉我，这个月来你和小少年偷偷摸摸调查的事情了吧？”

“——那个...”她眨了眨眼，以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低下了头。

“‘我’，也是‘当事人’吧？”半眯起他细长的金眸，青年语气严肃地说道。

“...您说的没错呢。”帽檐之下的蓝眸因男人的话语染上了星点的光彩，少女的心中似乎察觉到了与以往不同的感情。她握紧拳头放置于胸前，静静地在胸中下定了决意。

“这段话会有些长，还请您耐心聆听。”

洁白的雪花随着少女的话语，又再次缓缓自灰白的天空落于大地之上。

*

“我回来...了。”

出阵归来的少年拉开门，就那样僵在了门前。

那个男人正与少女相拥着，以少年从未见过的，充满着慈爱的表情注视着怀中的少女。

终于回过神来之后他猛地翻身躲到了门后，生怕被那两人发现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自己。

“...又怎么赢得过‘救命恩人’..呢。”

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他把背靠到纸门之上，仰头看向已经久未放晴过的灰暗天空。

【待续】

※后记

修罗场毫无预兆地炸裂了...请不要打我，看准CP再扔鸡蛋【x

顺便，其实我毫无恶意地玩了个声优梗修罗场，真的无意的。

下章会有特别客串，猜对有奖（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