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は永遠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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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鲶尾藤四郎x女审神者

※前期有三角修罗场表现，不适者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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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vie @花は永遠に。 

《未来之日》其之二：冬之章

《冬末未至》【 四：見つけた道】

几天后。

“很抱歉，我们所记录的档案中并没有您所寻找的人。”柜台后戴眼镜的工作人员从电脑前抬起头，满面歉意地朝九重雪摇了摇头。

“是这样吗。非常感谢您，打扰了。”并没能够得到想要的信息，雪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向帮助了她的工作人员道了一礼，转身离去。

雪想要得知身份的人目前只有一个，就是那天忽然出现在她们面前的神秘少女。从她口中的话语不难推测，十有八九她拥有关于那次事件相关的知识。一般人不可能误打误撞因为迷途而误入那片荒废的树林中。更何况，那个少女居然知道那里是禁止出入之地，无法让人不去联想她的身份到底是否跟政府有关。

既然如此，先从政府所管理的人员档案中寻找答案不失为一个可靠的办法—— 当然，事情完全没有想象中的简单。就像刚才那样，政府给出的答复并不是“查无此人”，而是“无可奉告”。

这个少女的真实身份，政府似乎是在有意隐瞒。

“唉。”走在政府办公室大楼前的小径上，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情绪也不由得连带着消沉下去。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在铺着薄薄积雪的石板路上，脑海中的思绪飞往那天的回忆当中。想起那双毫无感情的琥珀眼眸，背后忽然感到一阵寒意。——那种时机，在那个地方相遇，绝非偶然。

绝非偶然，那就是命运，又或者说，某些人的有意而为。

“啊，抱歉。你还好吗？”一个没留神，少女不小心与前方的一个年轻男人撞了个满怀。对方慌忙伸手扶住了差点摔倒的少女，朝她伸出了手致歉。

“我才是，走路不注意前方。很对不起。”少女深深鞠了一躬道歉道，缓缓抬起头来。

“...哎呀，九重小姐？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

“日生先生？”少女诧异地眨了眨双眼，好不容易认出面前那个衣着整齐的年轻男人的身份。

橘发的男人浅笑着，人如其名，那是犹如日光般温暖的笑颜。

“你似乎很烦恼的样子呢，要不要聊一聊？”他邀请道。

*

“罐装红茶可以吗？自动贩卖机里也只有这个了。”

“啊，没关系的。谢谢您。真不好意思，让您请客。”

接过男人手中仍然温热的易拉罐，少女与男人并肩坐在万屋外的长椅上。

“好了，虽然才刚坐下，不过让我们早点进入正题吧。今天下午似乎还会下雪呢。”姓日生的青年仰头以他茶色的眼眸仰视着天色，修长的指头指了指不远处正在聚集的深灰色云层。

“好的。”

这个姓日生的年轻男人，实际上是一年前雪刚刚上任成为审神者的时候，曾经为她做过各种结界能力相关的调查的研究员。作为新手的雪自然是受了他不少的照顾，对这个男人也多少抱有着友好的态度。

此刻雪的内心仍然在思考着到底要与这个男人分享多少刚才发生的事情。虽说他态度十分亲切，也曾经帮助过自己，跟政府有关也代表他很可能会拥有自己想要的情报；但与此同时，他也有可能会跟政府方一样，用花样的理由来隐瞒事实。

“那么，九重小姐你的烦恼是什么呢？”

“我正在找一个人，但是政府方面却表示档案上没有这个人的记录。”斟酌良久，少女试探性地把最低限的情报说了出口。

“是这样啊...。”青年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眯眼思考了半晌后缓缓开声说道，

“其实呢。政府这个组织呢，也有很多小小的分支。其中有不少是不为世人所知，又或者说必须隐藏他们的存在的分支。无论那是为了那个部门的成员的安全，还是为了让像九重小姐一样的普通人们安心。”

“也就是说，我想找的人说不定是属于那种部门的人..吗？”

“是的。比如说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负责某项研究的研究员，但是我无法告诉你我所负责的项目，就像这样。”

“...原来如此。”少女颌首。

“你是为什么想找那个人呢？”

“其实我——”

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油然而生一股无名的直觉，向雪倾诉着如果她向这个男人求助的话，她绝对能够得到想要的情报。

……

“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你，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啊..。请节哀顺变。”

“谢谢关心。”

男人听罢雪对于半年前的遭遇的简短描述，他晃动着手中半空的易拉罐，最后把其稳在的空中，口吻严肃地开始说话。

“你知道误入歧途的审神者和刀剑的下场是什么吗？”

“诶？”

这是雪完全没有考虑过的问题。一心为了修行和调查事件真相的她完全没有思考过，还会有走上歧途的同行这样的存在。甚至无法理解，到底为何有这个踏上歧途的需要？

“嗯，实际上是否存在我本人也不清楚。大概算是一个都市传说一样的概念吧。”仰头把罐中的液体一饮而尽，随手把空罐抛进了身旁的垃圾桶当中，缓缓继续道。

“传闻中，政府部门之中有一个由高层直接管理的直辖部门，不归于任何部门的伞下。那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组织，没有任何人知道成员们的真实身份，即使现实中认识他们的人也并不知道他们隶属于这个部门。”

“真的..很神秘的样子呢。”

“没错。所有成员的档案都被严密保护起来，几乎除了本人和唯一的负责人以外，没有人能够接触到他们的真实身份。—— 那是因为他们的工作内容，需要他们隐藏真实身份。”

“...难道说——。” 误入歧途，秘密组织。把两个单词联接在一起的字眼大概只有一个。

“肃清。一旦误入了歧途，没有任何一个审神者或者一把刀剑能够回归堕入黑暗前的状态。政府排除这样的存在所使用的秘密武器，——肃清者。”

时间似乎瞬间停止了流动。冰冷的空气不断从毛孔中钻入血液当中，快速顺着血管神经往上攀爬，直接把大脑和脊椎冻结。

“——。”少女屏住了呼吸。尽管她并不会去评价政府这样的做法，这番话始终还是让她感到背脊发寒—— 原来已经有无数的审神者和刀剑因为踏上了不归路而丢了性命。

“你也要小心，不要一个不留神就叫来了这群冷血的刽子手啊。不过你也是幸运，如果没有那个救你的人的话，估计你已经被那个所谓的‘金眼’杀掉了吧。”青年有点玩味般地一笑，搓了搓发冷的手心。

“...您觉得，袭击我的有可能是肃清者吗？”握紧了冰冷的双手，感到了莫名恐惧的雪问道。

“谁知道呢。能够判断这个事实的只有当事人的你啊。”

说罢，男人站起身，缓缓整理好身上的外套。

“好了，我也差不多应该回去工作了。”男人回头朝雪微微一笑，见状，她也慌忙站起身，向着他深深鞠了一躬。

“非常感谢您的时间。”

“嗯，小事，举手之劳。我对你的遭遇很感兴趣呢..性情突变的刀剑和暗夜中的袭击者。你的事情我会稍微调查一下的。..还有什么问题想知道的话再来找我吧，一般这个时间我都会在这里的。”

他摆摆手，消失在小径的尽头。留下少女一人独自回味着方才那段难以置信却又有点不可思议的对话。

*

第二天午后，从遮盖天空已久的乌云中又落下了大片大片的雪花。把悬挂在庭院中的被单抱回居间当中整理完毕后，少年独自一人坐在茶几前发起了呆。昨天从外归来后审神者跟他简洁地打了一声招呼，安排完接下来两天的工作之后，她胸前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匆匆地回到房间把自己锁了起来。

等鲶尾反应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达了第二天了。似乎这才察觉到，他整整一天没有见过她的人影了。尽管去到房门前会发现她有好好地吃完送过去的食物，然而还是不由得开始担心在房间里的她。

“那个...主，您还好吗？”

“嗯，没事，很快就好。不用担心我。”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言，少年觉得自己又被她无形的‘结界’挡在了外面。

“唉...”少年重重呼出一口气，无奈地伸长双手趴到茶几上。两天没能跟她好好说上话就已经如此让人意志消沉了，再这么下去说不定真的会变得无心工作。

话说回来，这又是为什么呢。确实有一部分是因为担心她，可是并不是完全因此吧？

他歪过头，凝视着平放在桌上的手背。脑海中浮现的是她偶尔会在自己面前展露的，内向又腼腆的浅笑。

“哎呀，只有你一个吗？”

脑海中让少年心旷神怡的景象马上被传入耳中的男声打乱，他皱着眉缓缓从茶几上坐起，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靠在门框上的白衣青年交叉着双手，满面愉快地看着正在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看着自己的鲶尾少年。

“只有我一个人，请问又有什么问题吗？”

“哎呀，不用这么看着我啦，我只是觉得好奇而已。最近你和主上走的那么近，还以为你会跟她整天一起亲亲热热呢。”

“噗，亲，啥？”被男人说出口的字句吓了个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呛到说不出话来。

“唉，这么大反应。纯情的年轻人就是好，就是好啊——。”

“请您适可而止点。如果您是来胡闹的话请不要跟我说话。”少年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没好气地说道。“...而且她..的，不是你吗。”

“嗯？你说什么了吗？”

“没什么。”

少年站起身，正准备从居间离去之时，被青年伸手拦在了门前。

“给你一句劝告吧。”青年的语调忽然变得严肃让少年顿时怔了怔，身体僵在了原地。

“如果你只是纯粹作为近侍，或者朋友想要关心她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过于深入她的事情。”

“...您想说什么？”少年抬眼，不解地看着正注视着自己的鹤丸。

“如果你无法为她分担的话，只会伤害到她。背负着太多事物的那孩子已经经不起更多的伤害了，至少就现在而言。”

男人说罢，合上双眼转过了身体。洁白的披风在空中飘动，与自天空飘落的结晶拥有着同样的，强烈对比着暗沉的天空的色彩。亮度过高的颜色似乎刺的少年双眼生疼。

“...即使是这样我也不会放弃，我不会让她永远止步不前的。”

少年垂头，握紧了身体两侧的双手。

他不想再次看到那一天在废弃的大宅里，因为责备过去的自己而崩溃，泪流不止的少女的表情。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用自己的双手让她绽放发自内心的笑颜。

想把她带到阳光所照耀的地方，不再让积雪覆盖她内心的大地。

“你喜欢她吗？”

“是的。所以我不会输给您的。”

*

察觉到了自己真正的感情，似乎让鲶尾看到了前方路上的一丝光芒，虽然微弱但也隐隐约约地指出了他应该前进的方向。把事情思考的过于复杂并不会让发展变得更顺利，他决定遵从自己的直觉所认为是正确的决定上。

入夜后。

“主？是我，可以打扰一下吗？”轻轻叩响少女的房门，以节奏来掩盖正在加速的鼓动。

“来了。”片刻后，门后响起衣料摩擦的声音，很快，隔开两人的障子被缓缓拉开。出现在门后的是九重雪，脸上挂着一面疲惫无比的表情。

“..您又没有好好休息吗？”见状，少年责怪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嗯。查资料查的有点入迷，回过神来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她尴尬地笑了笑，伸出手盖住了一个正好涌上的呵欠。

“您该睡了。”

“我，我明白..不过还差一点点。”

“唔。”直觉告诉鲶尾，如果他就那样走掉的话，他的审神者肯定会彻夜到天亮，并不会乖乖听话休息的。

“..嗯？”没被刘海覆盖的那只大眼眨了眨，看向了眼前的少年。

“我陪您一起吧...免得我一回去您又不乖乖休息了。”

“...好，好的。”自知跑不掉，少女也只能无奈地点头答应。

……

两人并肩靠坐在墙边，少女的双膝上放置着一步迷你的笔记本电脑，透过液晶的屏幕上能够看到一篇又一篇字体幼小字数庞大的文章。

她专心致志地看着每一行文字之间的资讯，并不容许丝毫的分神。少年注视着她专注的侧颜，胸中的话语脱口而出。

“那个，累了的话一定要说出来。我也已经和您约好了，要一起找出真相的。就算工作会变多也没关系，因为这是我答应过的事情。”

她从屏幕中抬起眼，透过发丝的间隙偷瞄着正在关怀自己的少年，面颊顿时升温让她猛地别过了视线。

“啊，嗯。说的也是..呢。”似乎是感到了把他隐瞒在外的罪恶感，她放下手中的电子设备，背靠到了墙上。

“其实我打听到了一件事情，是关于那天晚上的袭击者的真实身份。只不过并不能够通过正式渠道去搜集更多的资料，所以只能这样通过网络去寻找传言。”

“为什么不跟我说呢，这样的话您就不用一个人那么辛苦了。”

“...对不起。因为我太过于在意这件事情，所以一回来就一个人开始调查了。”

“我可要闹别扭了，您居然这样忘掉我。”他故意撇着嘴，装作不悦地说道。

“对，对不起。下次不会了，所以别生气..？”

“骗您的啦。不过下次开始，请一定要告诉我一切。我不是说过的吗，我不会让您孤身一人的。”

“嗯，谢谢你。”她笑道。

少女柔和的声线传入耳中，所有的话语都深深地沁入了他的心底。

耳边再次传来她抑制着一个呵欠的声音，少年合上眼，再次轻轻开声。

“累了的话请尽管说吧。无论是肩膀还是膝枕都会借给您的...虽然有半句是开玩笑的。”

肩头感到陌生的重量，不久后，安稳的呼吸声缓缓传入耳畔。他伸出指头，小心翼翼地地拨开遮盖住少女面容的雪色刘海，脸上浮现了安心的微笑。

“晚安，请做个好梦。”

【待续】

※后记

很抱歉这周的更新推迟了，以后会提早公告的_(:з」∠)_

另外本人因为最近被查出了挺严重的抑郁症，所以会暂时退出社交网络一段时间。这边的连载会照样更新不变，只不过浮上率会降低。有事找的话请私信，我看到会尽快回复的。

谢谢支持，我会尽力去填完这个系列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