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は永遠に。❀

※连载汇总 ←戳我

※乙女向

※鲶尾藤四郎x女审神者

※前期有三角修罗场表现，不适者慎

※仍然私设多翻天

※欢迎留言互动提问(●´ω｀●)等着你哦☆

文＆图／vie @花は永遠に。 

《未来之日》其之二：冬之章

《冬末未至》【 三：振り返る、立ち止まる】

早晨的日课结束后，九重雪从书桌前站起，快步走到了本丸门外的信箱前。见到里面一叠叠的信封，她呼出一口气让自己稍作镇静，伸手把信箱中的信件一把抓了出来。把成捆的信抱在胸前，她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寝室中，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一个个的信封。少女神色认真的双眼在每行文字中反复游走着，不让自己落下当中任何一个字眼，恨不得要把整张纸吞下一般地阅读着来信。

最终少女的神色还是化为了失望，她无力地垂下肩膀，深深叹息着。

“隐瞒事实到了这个地步，果然不会那么容易就告诉我真相啊。”把来自政府工作人员的信件一一装回信封当中，收进了书桌下的抽屉，她站起身去到了居间。

“啊，主。欢迎回来。”

居间里恰好坐着等待了雪已久的鲶尾藤四郎，少年见到出现在门边的少女，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颜。似乎没想到他已经早早地在这里等着自己，她怔了怔，涨红着脸猛地垂下头，让宽大的衣帽盖过双眼。

“啊，嗯..让你久等了。”

雪犹犹豫豫地抬起眼偷瞄着坐在茶几前的少年，只见他眨着眼，同样看着少女的方向，让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那么，结果怎么样了呢？”

“...嗯，果然不行。”对于少年的问题她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说罢，她小心翼翼地坐到了少年的身旁，拉开着一定的距离。

既然决定了要去亲自调查那一夜事件的真相，雪也必须首先寻找一个突破口作为开始。她首先选择的是最为简单的方法，那就是给当时负责处理事件善后的相关部门写信，去请求关于更多那天晚上的资料。结果可想而知，又再次被对方敷衍，到手的信件中写的都是当事者的她已经知道的事实。

“嗯——，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啊。”

鲶尾交叉起双手，皱起了眉，口中念念有词道。

“可是这样的话，还没开始就已经死胡同了..啊。” 语调中夹杂着不安，她低声说道。

“不不不，这才刚开始，请别那么悲观啦！”少年笑着，尝试伸手去拍她的后背，然而指头还没触及那白色的衣料已经被瞬间凭空出现的半透明屏障弹开了。

“！？” 意识到自己的结界再次失去控制，雪慌忙从座位上弹起，连忙道歉。

“对，对不起！”

“啊..没事，是我不好。不应该突然就这样的。”他满面歉意地笑着，挠了挠后脑的头发。

—— 啊，好像我这边也是，刚开始就死胡同了。

少年心想。

*

“从他人口中打探线索这个方法估计不可行了，我也不认识知道事情的非政府人员。”少女垂下双肩，满是无奈地说道。

“啊——。”少年忽然灵机一动，轻敲了一下桌子。

“你想到什么了吗？”雪移过视线，静静地注视着旁边

“如果依靠他人不行的话...”

“——自己去找真相，不就行了吗？”

浑厚低沉的青年声音覆盖过少年的话语，犹如抢夺他的台词一般突然降临在居间中。鲶尾抬眼看向门外的方向，出现在那里的果然是那个白衣的男人，正依靠在门框边以一脸神秘的笑容看着两个少年少女。

“啊，鹤丸先生。早，早上好。”见到青年的瞬间，雪的面容上浮现了淡淡的绯红，垂下双眼，腼腆地道出了问候。

“早上好，主上。”男人笑着，无视着从少年眼中发出的杀人般的视线，跨过木质的门框进入到居间内。

“您不是应该负责今天的内番的吗，在这里打酱油真的没有问题？”一脸的皮笑肉不笑，鲶尾直直地看着盘腿坐在茶几前正剥着橘子的鹤丸国永。

“唉唉，近侍要负责监工我明白，但是老人家也需要休息休息啊，不然这老腰可受不了呢。”说罢，那个自称老人家一脸凉快地把一瓣橘子抛进了嘴里。

“...”

无言以对的少年扭头看向审神者的方向，结果只见到她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白发青年看得入迷，完全没察觉两个男人之间正在四溅的火花。他顿时觉得遭受了十万点暴击，而且还是一刀穿心那种。

“好了，回到正题。你们两个最近整天鬼鬼祟祟地在交头接耳，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呃，那个...”听到意料之外的问题，雪顿时慌了神，不知所措地让视线游走着。

“就算有也与您无关不是吗。”

“好嘛好嘛，都是一条船上的战友，别这么冷淡嘛。”

船早翻了好吗。

少年在心里吐槽道。

“我和主有一件想要知道的事请，但是与您并没有任何的关系。这样您满足了吗？”少年一字一顿说着，笑着抬头看着青年充满笑意的金眸。

“鲶，鲶尾君...！”少女急忙扯了扯他的衣袖，又扭头不安地看向男人的方向。

“原来是这样啊...。比起到处问人这种绕了好几圈的方法，为什么不亲自去寻找答案呢？比如说亲自去现场考察...之类的。”青年眯起一只眼，看向少女。

“我...”

碧蓝的眼眸中泛起了不安的涟漪，随即垂下了视线，指头捏紧了纯白的衣袖。

“...”

察觉到少女神色的变化，少年开口说道

“如果能够这么简单就办到的话就不会在这里烦恼了。”

“也就是说办不到吗？”青年质问道。

“...不，我去。”

“主？”

少女忽然发声让少年怔了片刻，没想到她会如此果断地作出了回答。

“我没事的。一直止步于此的话永远不会到达真相的所在地，就算再害怕也要踏出这一步。”即使声音仍然在颤抖，一字一句中无不充满着她对于寻找那一夜的真实的决意。

“可是...”少年忧心忡忡地看向肩头仍然在颤抖的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好了，既然那么决定的话我们就出发吧。来，我们要去哪里？”说罢，青年把桌上的橘皮扫到一边，从茶几前站起。

“等等，为什么您擅自就决定跟我们同行了。”与此同时少年也一并站起，他抬起头直视着面前的男人。

“诶，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我啊？再说，你们把我丢在家里下地种田我可是会无聊致死的啊。”鹤丸一脸无辜地说着，挠了挠头。

“您这个人...，这可不是去玩的啊？”

少年明白，如果是这个男人的请求的话，无论是如何荒谬如何勉强的请求都好，他的审神者是绝对会答应的。虽说这并非荒谬勉强的请求，然而心中有股无名的强烈意志在拒绝让他出现在自己和少女之间。

“呐，可以吧主上？”银发的青年看向少女，语调轻快地问道。似乎他也有着绝对的自信她会答应自己的请求。

“....”雪仍然垂头不语，思考了数秒后轻轻摇了摇头。“不，鹤丸先生请留在家里继续完成工作。我和鲶尾君两个人去。”

“诶？”

“哎呀哎呀，没想到居然被甩了。”

似乎她的回答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几乎是异口同声地他们同时开口，脸上摆着几乎一模一样的表情。

“..就，就这么决定了。我们走吧，趁天还亮着。”

说罢，她拉过少年的衣角就要把他往外扯去。长长的雪色刘海之下依稀能够见到涌上面部的血色，她低着头调整着呼吸，快步地走在木质的走廊上。

“这样真的好吗，那个...拒绝了那个人。”

鬼使神差之下少年忽然脱口而出一个违心的问题，出口的瞬间他的心中便被后悔占据。明明已经得偿所愿可以跟她继续两个人调查事件，为什么又要在这时候提起那个人呢。

少女应声停下的脚步，并没有回头。

“...我不想再看到他的身影出现在那个地方。”

啊——，什么嘛。

少年想道。

这种明明赢了比赛却输了一切的感觉。

*

厚重的乌云覆盖着天空，似乎随时都要往下飘落鹅毛大雪一般，冻得几乎要把身体里所有的血液凝固的空气涌入肺中，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体型相仿的少年少女并肩走在满是积雪的小径上，长期无人清理的路上到处是倒落在地上的枝叶，仰头一看是一个又一个变得破烂不堪的鸟居，最后终点是一栋被荒废的大宅。那里曾经是半年前九重雪所称为‘家’的本丸。

最后两人止步于玄关前的入口处。用肉眼仔细一看不难发现入口处到大宅四周似乎覆盖着一层薄膜般的力量，在空气中轻微颤动，扭曲着映入眼中的图像。

“这是..结界吗。”少年眯着眼仔细打量着面前那片薄薄的‘墙壁’，伸出指头想要触碰的时候被一旁的雪猛地伸手拦下了。

“别碰，说不定这个结界是专门为了防止付丧神入侵的。...会伤到你。”一改平时胆怯的模样，站在结界面前的雪又是一副鲶尾从未见过的表情。即使在战场上也没有见过的，无比认真的神色。

“啊，是这样吗。明白明白！”少年怔了一下，退到了少女的身旁。

少女点了点头，往前踏了一步，伸出手放到那层结界之上。她合上双眼，掌心随着力量的流动释放出淡淡的蓝光，所触碰之处的无色结界顿时被染上了色彩。此时她轻轻松开了手，呼出了一口气。

“这个结界的构造太过于简陋了，无论是耐力还是排除入侵者的攻击方式都好，只要入侵者有意就能破坏掉吧。...这个地方的管理居然这么随便，到底隐藏真相的理由是什么...”

“呃——，也就是说，我们可以进去吗？”鲶尾睁圆了眼看着面前变成了结界专家的雪，顿时不知道如何接话，只能够强行转移话题。

“嗯，不过只能入侵。贸然破坏结界的话只会招来不想见到的人，所以要下点小功夫。”她点点头，示意少年站到自己身后。

唯有这一刻九重雪才觉得，身为九重家五兄妹中唯一继承了结界的能力的孩子是一件万分幸运的事情——毕竟那是现在唯一能够通往真相的道路。掌心再次放置于排外的结界之上，闭眼用隐藏在神经中的灵脉探测着面前简陋的法术的漏洞。所有的结界都有漏洞，问题只是施术者能否隐藏到底。脑海中浮现出一面透明的墙壁，让视线四处游走最后锁定了当中最大的一个破洞。往里注入属于自身的力量，让破洞不断地扩大，又扩大，做出一个足够让一个成年人通过的大洞，最后再次用自身的力量填补上那个空缺。

少女再次睁眼，面前的结界只有一块大概一个成年人体型大小的地方，从那里透过的景物图像并没有被结界所扭曲。她转头示意少年上前，他点点头，走到了少女的身旁。

“这样就行了。用我的力量填补上这个空缺多多少少可以拖延一会，不会那么快被发现的。”

“噢噢...”此时的少年心中只有对审神者的敬佩，她比想象中要远远来得更要能干——说不定平日只是被她那胆怯的态度所遮盖了。

“...”

“...走吧。不要怕，我会一直在您身边的。”

“嗯..。”

垂着头的少女拉过少年的衣袖，踏入了那一夜的恶梦当中。

*

昏暗的室内与那天晚上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变化。四溅的赤红经过了长时间化为黑色的污渍，深深地把墙壁和木质的地板上染上了自身的色彩。本应散落一地的金属碎片早已被政府方的人员回收，然而一片片触目惊心的黑色污渍不断地在提醒雪，那是那天晚上他们的生命所消逝的地方。空气中的血腥和恶意似乎已经凝固了一般，经过了半年的时间仍然沉淀在这个本丸之中，源源不绝地涌入肺中，让人窒息。

“....”

熟悉却又陌生的景色映入少女的眼中，无论如何再向自己倾诉这已经是过去的事实，都无法让她止住颤抖的身体，伴随着逐渐加速的心跳呼吸变得急促，并无法好好呼吸。那一夜无比鲜明的记忆犹如海啸的巨浪一般朝她袭来，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仍然还是被无力地吞噬，淹没。一切一切她都记得太清楚，惨剧早已深深地烙到了脑海里，血液里，骨髓里，每一个细胞里。

“您没事吗..”一旁的鲶尾垂下双眼，配合着雪放慢脚步，轻声发问。“如果太勉强的话...”

“我..没事，谢谢。”虽然少女口中如此说着，放置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却无法停止颤抖。

少年无言，安静地伸出了左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她冰冷的指头。此刻的她没有拒绝这一份温度，而是轻轻颌首，以虚弱的神色回应他。

最后两人停在了一到紧闭的门前。从四周的房间不难判断，这是位于大宅中心的居间。她会止步于此也意味着对她而言这个地方有着非凡的意义。

“...要进去吗？”

“..嗯。这是一切的真相所在的地方。”她点了点头，停在空中的手犹豫了良久，最后还是拉开了那一道犹如巨石般沉重的障子。

那一夜的居间再次展现在眼前，火辣辣的温度顿时涌上了她的眼眶。

本以为半年过去了，自己已经变得能够轻易接受那一夜的恶梦。事实上并非如此。【九重雪仍然被困在了那一夜的恶梦当中】，才是毋庸置疑的真实。

中央的地面上发黑的那片血迹正是‘那个人’在她面前被刀刃贯穿，倒下，消失的地方。

“别过来——！” 那个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远处是一片被衣料擦拭过的黑色污渍，那是无力的雪怀抱着他的白色外套，跪坐在地上目睹了一切的地方。

“——！” 那一刻没能化成话语的无声呜咽涌上喉头。

然后那一串有规则的血污，则是那双‘金眸’的主人所留下的痕迹。

“——不能守护任何事物的能力，又有什么存在意义呢。”嘲讽般的言语在脑海中炸裂。

一切一切都与那一夜如出一辙—— 因为从那一夜开始，这里就一直没有变化过。

“呜...呃....”

少女再也无法抑制胸中的感情。恐惧，无助，自责，罪恶，一切一切化作破坏一切的暴风雨，无情地冲刷着她内心仅用半年建立起来的脆弱的堡垒。泪水模糊着视线，涌入脑海中的记忆使大脑一片空白，恐惧让她的瘦弱的身体止不住发抖。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太无能..所以才会让大家遭遇这种...”夹杂着哭腔的话语不受控制，少女以双臂抱紧身体，无暇拭去划过面颊的泪痕。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下一刻她的话语戛然而止。

“没事，已经没事了。...我在这里。”

一直陪伴在旁的少年张开双手把颤抖不止的少女紧紧拥住，为了安抚她的情绪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在耳边以轻柔的低语发声。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的少女伸出手，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身体。这一刻，少女内心的暴风雨似乎减弱了。

*

“冷静下来了吗？”

两人并肩坐在结界之外倒在了入口之外的树干上，少年关心地问道，右手轻握着少女的左手。

双眼红肿的少女默默点头，捏紧了手中的手帕。

那一刻鲶尾似乎明白了自己到底踏入了什么样的秘密当中。即使纵横战场早已习惯了生死近在眼前的事实，但是目睹重要的存在在面前消逝并不是什么好受的滋味。更何况那是个当时只有14岁的小姑娘呢。能为她做到的事情，现在能想到的并不多。

她决定了这次不再失去任何一个人，再也不会失去‘那个人。’

感到了这份决意，少年胸中似乎有个疑问已经被解答了，可是无论如何都想从她的口中确认。

“您身上所穿的外套，是那个时候保护了您的‘那个人’的东西吗？”

“..嗯，没错。”

“您为什么要让...这么痛苦的过去束缚着自己呢。明明不去看的话可以过得更加轻松的。”

“...那是因为呢，我不能够让自己忘记这件事情。自己无法守护任何的事物，也让保护自己的人死在眼前了。”

“您这是在不停地回首过去啊。”

“说不定是这样呢。...可是现在的我并没有办法原谅当时的自己，也没有能让自己心安理得地朝未来前进的理由。”她浅浅地笑着，陷入了沉默。

口头禅是“我不会回首过去的！”的少年此刻也沉默了。能把她带出这一片名叫过去的无底的黑暗的方法到底是是否存在，是不是真的只有像这样，一边三番四次地用心理阴影折磨自己，一边寻找着所谓的‘真相’呢。

他真的不明白。

*

少女掌中释放的光芒缓缓消失，封锁着现场的结界回归了应有的姿态，以那半透明的防壁继续扭曲着背后大宅的图像。

“回去吧，很快就要日落了。”

“嗯。”少女伸手扯过头上衣帽遮盖着双眼，又再次垂下了视线。

两人并肩踏过厚厚的积雪，寂静的林子中只有他们脚下的吱呀声回响空中。他们心中也尽是祈求今天的这一行能够平安无事地结束，并不希望遇到任何意料之外的突发事件了。

—— 然而命运最喜欢的，就是戏弄它最诚恳的祷告者们。

耳边忽然响起第三人踏过雪地的响声，应声抬头同时传入耳中的还有饰物随着微风飘动所发出的轻轻叮铃声。那是一抹不逢时的淡红色，顺着那抹色彩往上看去，雪又再次对上了一双金色的双眼——。

“——！？”她屏住了呼吸，下意识停下了脚步退到了鲶尾的身后。

“！..您是？”见状，少年连忙把手搭到腰间的刀柄之上，与面前的不速之客对峙。

“这里是禁止出入的地方。...你们快点出去吧。”平淡而毫无起伏的声音与她精致却毫无表情的面容相符，仅是在淡淡地宣告着驱逐令。尽管此人腰间同样携着一把沉重的太刀，她并没有拔刀的意思，气势中也没有丝毫的杀气。

“不用您提醒，我们也有此意。”少年一边提防着面前的人，一边护着身后的雪，一步一步地从原本的方位移动。

“等等。”雪忽然抓住了鲶尾的衣袖，示意他停下脚步。

“怎，怎么了吗？”

榨干心中所剩下的点点勇气，雪抬头看向另一个少女的方向，毅然开声问道。

“..您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吗？”

绽放于冬日的樱色随风飘动，那双比起金色更接近宝石般的琥珀色眼眸缓缓看向九重雪的方向，当中看不见任何人类应有的最基本的感情。

吹过这片荒废的树林的风声戛然而止，随即樱色少女的话语响起。

“...与你无关。”

—— 那是，所有的碎片集齐的瞬间。

【待续】

※后记

小少年，那是谁你知道吗，那是你大哥的主子，注意下语气【喂

对不起本周应该吐出双人游戏的药研篇，结果状态不好看了一周血色星期一什么都没做_(:з」∠)_

本周60分如果能吐出来就吐吧，我已经是一条咸鱼了，求鞭打【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