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は永遠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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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决定大改大纲，请用力鞭打我更文（……）

※此为系列第四作，推荐配合前三作（秋冬春章）食用

※私设是本体

※乙女向

※鹤丸国永x女审神者

※等着各位的留言和提问哦(｡>∀<)ﾉﾞ

文／vie @花は永遠に。 

《未来之日》 其之四：夏之章

《向阳夏花》【四：あの頃の願い】

【四】

 

小小的女孩趴在脏兮兮的窗沿上，翠色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外面一朵朵在阳光下像是在发光的金黄色花儿。她不顾面前厚厚的的灰尘把身体往前凑去，把白嫩的小脸蛋弄得灰扑扑的。小家伙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两只小手紧紧抓着窗框上的木条，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已经出现了人。

 

“你在看什么呢？”身后的少年站在那里观察了小女孩良久，最后还是柔声地开口问道。

“哇！老，老师！”被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小姑娘猛地转过头，脸上被窗沿上的灰尘画上了一道又粗又黑的印子。

“噗、哈哈哈，你的脸都被弄脏啦。来，我给你擦干净。”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坐在窗沿下面的古旧书桌前，笑着朝小女孩招了招手。见状，她十分惊讶地用双手揉了揉脸，见到双手都是黑乎乎的小姑娘二话不说手脚并用地从窗沿边爬了下来，却笨手笨脚地失去平衡，一头撞进了少年的怀中。

 

“对，对不起！老师您不疼吧！”她慌忙直起身子，抬头看向了少年。

“没事没事，老师这样子也是男人哦。”少年笑了笑，从外衣的里袋中摸出一条手绢，轻柔地擦拭着小女孩灰扑扑的小脸蛋。

 

“那么话说回来，你是看什么看的那么投入呢？连我来了都没发现？”

“我在看庭院里的花儿！那、那个花儿……每次看都朝着不同的方向呢……难不成是神明大人……”

 

少年愣了愣，看着小姑娘一脸惊恐的表情，又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

“那个花呢，是叫向日葵。因为花朵朝的方向会随着太阳的所在的方位而改变，所以又叫做太阳花。”

“…朝的方向？”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年看，一脸‘你刚才说了什么？？’的样子。

“嗯。这种叫向日葵的花呢，无论如何都会朝着太阳的。……对了，那我们做个约定如何？”

 

见到小女孩仍然一脸不解的样子，少年挠了挠头，笑道。

 

“这样吧，如果有机会的话，趁家里没人我带你出去庭院。坐在屋顶上，一边看日出，然后你就可以看向日葵会怎样随着太阳的方位而改变方向吧。”

“……可、可是，这样的话老师您也会被父亲大人责骂的……”闪过了一瞬惊喜的表情一下就黯淡下来，她垂下眼睛，担忧地说道。

“没事，没被发现不就好了吗。”少年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小姑娘那头毛糙的金发。

“……那，那就约好了。”她笑弯了眼，伸出小拇指勾住了比她大了不知道几分的少年的小指头。

 

正午的阳光从那小小的窗沿中透过，恰恰地洒在了坐在墙边的两人身上。耀眼的阳光朦了小女孩的双眼，她又抬起头看向少年的面容，柔和的橘色发丝搭在耳边，而浅茶色的双眸则是目不转睛，却又温柔地看着自己。

 

被定格的那一瞬间的记忆就这样，在小女孩的脑海中烙下了永远的印记。

 

*

 

高千穗本丸内，正午时分。

 

奢华瑰丽的会客间正中摆着一张方方正正的上好檀木茶桌，一边坐着坐姿端正的高千穗火花，而她的身旁则是一脸百无聊赖的鹤丸国永，似乎已经坐到有点不太耐烦的样子，他坐着坐着直接把背靠到了审神者的身上。当然，她也一如既往一脸笑面盈盈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少女手中拿着一封书信，心情亦是极佳的样子。这似乎是许久未见的友人所寄来的问候，也因此今天她的脸上挂着比任何时候都要自在的微笑——那是连身边的付丧神都看得出来，他是第一次见到她的这副模样。尽管是背对着她，从身后比平常要稍微急促一些的呼吸节奏也能感到她高涨的情绪。……对鹤丸而言，这副稀少又有趣的景象就已经足够打发这段让他闲的发慌的时间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轻轻叩门声，见状青年的脸色一变，赶快坐直了身体。而少女则是掖了掖衣袖的一角把书信至入其中，静静地等待着来客的登场。

 

“请进。”

少女话音落下，紧闭的障子唰啦一声被拉开，门外的来客一声不吭，静静以脚步声来转达自己的到来。——而这一刻，本应平静的气氛却无声地紧张了起来。

 

门外的来客忽然停下了脚步，而待客的二人则是忽然开始了警戒——应该说，因为感到的某些事物而下意识警戒了起来。

 

“——鹤丸大人，这可是稀客呢。”

“既然小姐你也那么说，我也不能不说我没被吓到了。”

 

两人低声交换了两句话，保持着礼仪端正的模样，等待着门外那个让他们感到了‘不自然’的来客。

 

嗒。

一个身高约莫五尺的娇小人影出现在了障子后。樱色的长发犹如烂漫的三月寒樱，琥珀般的眼眸在精致得有如天造之物的面容上显得毫无感情；而腰间更是别着一把散发着异样存在感的白鞘长刀，绝非一个瘦弱女子如她能够自由挥动的武器。

 

“……您就是高千穗家的次任当家，负责本次调查任务的人？”那个像精灵一般不现实的少女淡淡开口，声如银铃却振动着高千穗火花内心深处的某根心弦。

 

——不对。

——哪里不对。

——眼前这个少女，为什么——

 

她愣了良久，双眼则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从眼前那个樱色少女身上移开过。【她绝非普通人】，这句话是完完全全不足矣形容这一刻火花体内所感到的一切。

 

她不是人类——因为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比起一般人类，更像自己身边的鹤丸国永。

她不是一般人——腰间别着的太刀目测刃长三尺，或者至少有两尺八以上，她是能够轻松使用其的存在。

她——到底是谁？

最后这个问题让大小姐的思考回路彻底当了机。

樱色的发丝忽然一闪而过一抹亮眼的橘色，宝石般的金眸若隐若现地摇曳着温柔的浅茶色，渐渐渐渐地与脑海中的某张面容重合起来，回过神来一句话已经脱口而出——

 

“——朝先生？”

 

而那声呼唤只是无力地消散在会客间的寂静之中。

 

*

 

“非常抱歉，让您见笑了。” 茶桌前的少女苦笑着，恭恭敬敬地朝眼前的访客低下了头。刚才那一瞬间的动摇让她表现出了不应有的失态，作为名门高千穗的下任当家实在是有失礼节…

 

然而，正当火花本人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些想法的时候，眼前自称是由于失忆所以没有名字的樱发少女却是一言不发，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大小姐看，一副有话想说的模样。

 

“…我，长得像你认识的人吗？”

银铃般的声音淡淡响起，犹如轻柔的过堂风。

 

“嗯…那个，确实有几分相似。不过应该只是我的错觉，您无需过分介意。” 火花脸上挂上了一个歉意的笑容，连忙把这个话题搪塞了过去。

 

这时眼角的余光瞄到身旁的鹤丸国永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盯着自己看，意识到之后肯定会被刨根问底的少女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那么，万久里小姐让您带来的情报，您不介意与我的近侍一并分享吧？”

“…嗯。” 樱发少女点了点头，回应道。

 

万久里家乃是时之政府幕后的善后之人，一切不可见人的善后以及处理步入歪道的审神者本丸即是他们的工作。换而言之，他们即是肃清之人。而眼前这个看起来乖巧可爱的少女，则是万久里家当代当家手下的精英之一。

 

若果说万久里是暗处的支柱的话，高千穗则负责粉饰时之政府的门面。一切公众压力与各方势力的关系调停权力全部握于当家，清藏的手中。而因为当代当家年事已高，传闻下一任当家其实已经在台面之下代为处理着一切事务——当然，传闻终归还是传闻，实际上知道事实的也只有寥寥数人。

 

言归正传，这次的一连串原因不明的暗堕肃清案件所造成的影响最终逼使时之政府的表里两大势力联手，也是史无前例的一次合作。虽然一切的情报交换都在水面之下进行，也没有影响坊间传闻的流窜速度，无论是好是坏，作为门面支柱的高千穗家需要承担的压力非同一般。

 

“……那么，让我单刀直入地进入主题。”肃清者的少女安静地点点头，缓缓道来。“根据上一次任务现场的残留证据调查，有一样肯定的事情是，付丧神的精神并非通过审神者遭受污染的。换而言之，就像凭空出现的病毒一样，迅速地在付丧神之间蔓延着。……最后通过连系着付丧神和审神者之间的契约，把审神者也一并吞噬。”

 

描述者平淡的语气中并不包含任何的感情，甚至冰冷到像机器一般。而在废墟中重现了那一夜记忆的火花却深深懂得，她那番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话里，包含了多少受害者的怨念和哀痛。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是被一股莫名其妙凭空出现的强烈憎恶感支配，遵从着爆发而出的欲望屠杀了自己曾经称为战友，甚至称为主人的存在。最后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暗夜中的肃清者夺去了一切。

 

越是想象背后的恶寒越是变得强烈，放置在双膝上的手也不自主地开始了颤抖。佯装冷静的火花垂下双眼，深深地吸进了一口气——而身旁的近侍则是像读懂了她的心思一般，一言不发地在茶桌下伸出手，握住了那颤抖不已的指头。少女略微惊讶地眨了眨眼，表情又迅速地恢复成为那平静的笑容。那个动作说不定是属于那个人的魔法吧，让人能够感到安心的魔法。

 

“您指的凭空出现的病毒，指的是一种形容吗。”闭目沉思了数秒，火花才缓缓开口问道。

“……是，和不是。”樱发少女似乎有点困扰的样子，皱了皱眉头。“这是缘小姐的原话。因为有蔓延的特性，所以以病毒称呼。然而肃清后的现场内却找不到任何疑似源头的证据，目前只能说是凭空出现的……而且根据目前所有受害审神者的共通点看来，他们都没有任何过于可疑的接点。即使是在遗体上也没有任何的可疑点……无论是物理或者是灵力的残留物。”

 

“——又或者说，那个所谓的‘源头’，是一样不留痕迹的东西呢？”忽然，旁边的银发青年插入了对话当中。

 

“……！”似乎被男人忽然开声吓到了一般，眼前的肃清者少女怔了怔，眨巴着那双大眼睛。而他一旁的审神者则是陷入了思考的模样，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比如说，——言语。”说到这里，少女翡翠色的双眼却黯淡了几分。

“……言语。”

 

“是的。以前我的家庭教师曾经教导过我一些知识，其中就包括言灵。”少女在茶桌之下的手捏紧了自己的衣角，继续说道，“言灵所指的是包含了灵力的言语。八百万之神，所指的就是万物皆有灵，言语也不为例外。虽然在这个年代言灵的使用者已经为数不多，但如果是使用者的话，并非一般人能够挣脱其束缚的，更不要说初次获得了人类躯体的付丧神。”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推测，所以还请您不要过分依赖我的猜测。”说罢，火花的脸上又再次浮现了【那个笑容】。在场的人之后鹤丸国永一个人知道，她的心中此时又在强行隐藏着什么，而且还是重重压在心头的事情。

 

而看着她那正在忍耐着什么的侧颜，青年却觉得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才好。

 

*

 

送走今日的来客之后，少女便回到了自己的私室中稍作休息——而鹤丸国永则表示今天接下来没工作（都塞给长谷部君了），请求要陪在审神者的身边，少女只是盈盈一笑，颌首同意道。

 

盛夏也逐渐走向终结，从微启的窗户中吹入的微风不再闷热潮湿，甚至还带着丝丝秋天的味道。少女依偎在庭院边缘上的木柱之上，双眼眺望着遥远的彼方，似乎身心都不在此一般。

 

“小——姐——，在想什么呢？”

“……嗯？哎呀。”在鹤丸的呼唤之下她回过神来，然而转过头去赫然那双金眸就在眼前，近到连对方温热的吐息都能用肌肤感受到。

 

“……您真是的，您这样我会困扰的。”她困惑地笑道，拉开距离一般地坐直了身体。

“……对嘛对嘛，这样才像我的小姐。”一旁的青年也笑了，似乎见到她终于笑了，这才放下了心来。

 

“小姐啊，你那个样子，你在想着某个人吧。很远很远的，不在这里，也不在你的身边的人。”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呢。”

 

少女笑着，静静地把藏在衣袖当中的书信拿出来。轻轻把信举高遮过眼前的太阳，让光线透过纸张，她凝视了手中的纸张片刻，笑容逐渐变得怀念。

 

“这是我的恩师的来信——，对，就是教导我关于言灵的那个家庭教师。如您所言我和他已经多年未见，有的也只是一年数次的书信来往。”

“可是对你而言是个很重要的存在……，是吧。”

 

“是啊。那个人对于幼时的我，就像太阳一样的存在。那个人一直站在我所憧憬的地方，朝我招手，等待着终有一天我也能够与他并肩而行……虽然说，在那个约定能够达成之前，我们已经分开了。”

 

“那个约定是……？”

 

“终有一天，他会带我去看日出。谁也不知道，两人偷偷地一起去。就算被责骂了，也是两个人一起……”

 

午后的阳光忽然变得强烈，洒落在少女的身上。

而这一瞬间，在付丧神的眼中忽然浮现了一个幼小的女孩儿的面容——那一定是儿时至今，从未得到实现的愿望吧。

 

只不过是一个，想亲眼见到初升的太阳的小女孩的愿望。

【待续】

 ※后记

感觉到这里也透得差不多了，没错大小姐的那谁谁就是小仙女的那谁谁我会说吗——！

最近状态不好周更似乎也有点吃力，不过会尽量年内完结这个系列了，谢谢一直追到现在的大家ﾟﾟ(つд⊂)